顧離皺了皺眉。
一切思慮都煙消云散了。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中。
侍女小梅王爺。
長安顧……
少女還沒轉(zhuǎn)身,白色的狐裘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顧離天寒,易著涼。
女郎聞言,玉臂勾著他的脖子,笑道:
長安小郎君這是在心疼奴家?
顧離沒有。
方才同長安一起玩鬧的小梅和其他侍女一瞧這般模樣,非常有眼色的悄悄離開了。
忽然,雪下大了。
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輕盈似蝶,純潔無暇,不染一絲污垢。
它們有的落在地上,落在樹上,為萬物披上了潔白的狐裘,正如那個少年為她披上的那件。
雪花無聲落下,渲染了一片白色,神色淡漠的少年撐著傘,靜默著站在少女的身旁,少女抱著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調(diào)皮的落在她的手上。
長安雪花也很溫柔,不是嗎?
少女輕聲道。
顧離嗯。
少年一怔,輕聲答道。
良久,少年抬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大氅中,包裹起來。
顧離你的手,很涼。
長安愕然抬眸,只見少年垂著羽睫,長長的睫毛輕顫,認(rèn)真而專注的凝視著他握住的她的手。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偏生她嬌笑著,好似在冬日中綻放的玫瑰花,艷麗而張揚(yáng)。
長安小郎君,莫非你忘了我是東離的犯人?
此話一出,他們之間的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安安靜靜的,二人都沉默著。
半晌,他扔下油紙傘,攔腰抱起長安。
長安?。?/p>
顧離雪大了。
長安哦。
貼著他的胸口,長安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讓她莫名的有些臉紅。
少年低頭,發(fā)覺懷中的少女白皙的臉頰染上緋色,細(xì)長的眼尾亦似勾起了胭脂紅,像醉了酒一般,單薄的衣衫不整,露出了點點雪白的肌膚與那深深的溝壑。
真想將她放到床上狠狠地蹂躪。
少年忽然想。
顧離明日春狩,你隨本王入宮。
隨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
長安嗯。
倒是長安痛快地答應(yīng)了。
顧離冷著臉,疾步走了起來。
――
顧離長安。
長安嗯?
顧離你好了沒?
顧離的語氣淡漠,還透著無奈。
長安快了,以郎君的速度,遲不了。
長安淡定的抹著口脂。
她素來喜歡玫瑰花味的口脂,也喜歡各種顏色的口脂,她初來故安居時,驚喜的發(fā)現(xiàn),胭脂盒中裝了她想要的各式的玫瑰花味的口脂!
鏡中的人嫵媚艷麗,唇似玫瑰,悄然綻放。
顧離你莫不是為了阿弟?
顧離突然問了一句,冷意無限。
長安小郎君,奴家就不能是為了你么?
長安淺笑,起身。
他突然感覺到鎖骨上落下了一瓣柔軟。
就像玫瑰花瓣的輕吻。
那是長安突然在顧離的鎖骨上落下的一枚吻。
嬌艷的唇印魅惑動人,落在顧離身上,忍不住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長安走吧,我的小郎君。
女郎的指尖在他的鎖骨上勾勒著唇印的形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