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一連幾日,都是陳沅沅和裴恒來司禮府陪著楊昭,林七也會偶爾來吊唁。陳楚楚也來司禮府遞了幾次拜帖,均被楊昭以“重孝在身,不便見客”的理由回絕了。陳楚楚和楊遐昀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城主聽了,更加對陳楚楚失望透頂,卻不知,這正是她最疼愛的小女兒設(shè)計安排的,卻弄巧成拙,本該是陳楚楚和韓爍,變成了陳楚楚和楊遐昀。
另一頭,陳芊芊也正焦頭爛額,她千算萬算,未曾想到韓爍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楊遐昀;亦或者說,她叫蘇子嬰為韓爍和陳楚楚安排那間帶著催情香的房間,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那間房間在蘇子嬰的安排下,進去的也只會是陳楚楚心儀的人。
花垣城民風(fēng)開放,但楊家卻是最知禮守度的,也是最好臉面的人家,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別人家都沒什么,發(fā)生在楊家,卻是花垣城頂頂?shù)拇笮侣?,甚至蓋過了花垣城一連幾次的特殊天氣天象。楊昭不愿理會,只將這筆賬記載了陳芊芊頭上。
如今的花垣城,雖然是陳氏為主,楊氏為臣。一樁樁一件件,楊昭不知道便罷,可如今她知道了,便只覺得城主乃至花垣陳家早已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她也想放下這些仇恨,安穩(wěn)度日,甚至想在花垣官場大展拳腳……可如今的花垣城,不只是楊昭,楊昭一家若想活下去,不就只剩下一個反字嗎?
楊昭如今才覺得,自己在官場上的一舉一動,隨時牽涉著司禮府加上原來司戶府百余條人命,她以前什么都不管不顧,不過是仗著有母親保護她而已。
因為楊司戶的離世,花垣百官在朝堂上提議,提前舉辦少城主擢考,頗費了一番周折,但是因為楊昭的到來,劇情早已慢慢改變。
譬如,這次的少城主擢考,只有文試和策論。
可是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花垣城的礦被一道驚雷給劈了,被劈的正是楊家的礦。
“你說誰家的礦?”楊昭想著原劇情,明明是林七家的礦被劈了啊。
“咱家的!”竇芽兒急得直跳腳。
“咱家的礦怎么了?”楊昭不敢相信,又問一遍。
“炸了啊,被雷劈炸了啊!”竇芽繼續(xù)道。
楊昭反映了一下,問道:“里面有多少曠工?”
“也不多,就二十多個?!备]芽兒答道。
“二十多個還叫不多?哪怕就一個也是人命啊!”楊昭看著竇芽兒,質(zhì)問道。
楊昭倒不是多在意自己的礦,現(xiàn)在被雷劈的礦從林七的礦變成了自家的,那自然也是挖不出黑水礦的。
楊昭正在房間和韓爍研究著那一片礦山的地形,和原劇情卻差不多,都是從礦山后方炸開一個洞,里面的曠工就可以救出來了。
“事不宜遲,趕緊去炸了。”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太晚,即便梁柱不坍塌,恐怕里面的曠工也會因為缺氧而死。
楊昭說著,卻想起另一件事,問韓爍道:“少君,借點炸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