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正在房間和韓爍研究著那一片礦山的地形,和原劇情卻差不多,都是從礦山后方炸開一個洞,里面的曠工就可以救出來了。
“事不宜遲,趕緊去炸了?!边@件事情確實不能太晚,即便梁柱不坍塌,恐怕里面的曠工也會因為缺氧而死。
楊昭說著,卻想起另一件事,問韓爍道:“少君,借點炸藥唄?”
韓爍自然是巴不得能幫到楊昭的,卻還是提醒道:“礦山后方,我們要炸的地方,是福脈?!?/p>
楊昭被這句話整傻了,難道花垣城的福脈就是有礦的地方嗎?還是說韓爍不愿意借炸藥……
韓爍見楊昭愣神,以為是楊昭猶豫了,想給楊昭一個臺階下:“此事太過冒險,搞不好你會丟了官位,何況眼下情勢……”韓爍不想再往下說,只是跟楊昭解釋一下,又怕楊昭違背本心,“你若是想去炸礦,我陪你;沒了官位,我養(yǎng)你;若是城主遷怒,我便把你和遐昀帶回玄虎去?!?/p>
韓爍說著,牽上楊昭的手,秒變情話王:“總之,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p>
楊昭來不及在意自己通紅的臉:“一頂烏紗帽換二十多條人命,值!這種時候,如果我舍不得這身官服,才是對不起這身官服。至于那福脈,不過都是人們臆想出來的東西罷了,當(dāng)不得真。”
烏石礦被雷劈,城主一定會召集花垣百官商議。這一點楊昭很清楚。
“聞硯你和竇芽兒你們倆留在府上,城主來傳召我便說我和少君出了門,你們也不知道去哪了?!睏钫焉像R車前,只留下這么一句話。
這下,等城主發(fā)現(xiàn),也來不及阻止楊昭炸福脈了,至于之后種種,聽天由命好了。
馬車內(nèi),是一箱子炸藥,白芨按照楊昭吩咐,特意戴著斗笠趕車,以便不被人認(rèn)出來,而車?yán)锸菞钫押晚n爍。
出門太急,楊昭還穿著官服,深衣廣袖的,也不好干活,匆匆系上了大袖口和裙擺,卻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少君……”楊昭狗腿地坐到韓爍身邊,挽著韓爍胳膊,語氣有些撒嬌的意味,“我想……找你借點錢。”開口借錢,還真是有些尷尬。
韓爍的反應(yīng)倒是超乎楊昭預(yù)料,他笑意暖暖的,可落到楊昭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曖昧了:“你想管我錢啊?等回去我把賬本給你,以后想用錢了不用跟我開口?!?/p>
“只是,我都給你管錢了,叫聲夫君聽聽?”韓爍將頭伸向楊昭,附耳過去,似是等著楊昭開口叫夫君。
楊昭以前也不是沒叫過韓爍夫君,可是被人這么撩,反而羞赧起來,伸出一只手指點開了韓爍的頭,口是心非地說道:“誰要管你錢了,我又不是沒俸祿……是因為我找林七借錢賑災(zāi)的時候,把那座礦押給林七了,現(xiàn)在要炸礦,還是要趕緊把錢還上的?!?/p>
韓爍見狀,癟了癟嘴,雖然理由正當(dāng)?shù)貌荒茉僬?dāng)了,自己也會把錢給楊昭,但是聽不見一句“夫君”,還是遺憾。
而此時的日晟府……
“什么?被雷劈了?誰家的礦被雷劈了?”陳沅沅坐在輪椅上,向梓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