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時(shí)背靠在后面的欄桿上,招手?jǐn)r住一輛車,還沒等蘇佳禾坐進(jìn)去,就聽見“啪”的一聲,門給關(guān)了。
他瀟灑地對著司機(jī)說:“走吧,我和她不認(rèn)識。”全程沒白過蘇佳禾哪怕是小小的一眼。
接著便聽見引擎發(fā)動(dòng)的聲音,一股尾氣噴灑在蘇佳禾的臉上。
蘇佳禾被咽氣嗆住,咳了兩聲,等反應(yīng)過來,在嘴里念道“mmp”,看準(zhǔn)旁邊的樹干使勁踢了一腳:“有本事你就別回來?。】蠢献硬慌滥悖∥腋嬖V你,今天我就把話給撂這兒了,你要是再敢第二次,我一定會(huì)把你從這兒橫著扔出去!要是做不到,我名字倒著寫!”
一天天的,有你這么對女生的嗎?一點(diǎn)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三分鐘后,蘇佳禾早已罵得口干舌燥,但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反而越罵越烈:“明天就把蛋給你踢爆,在把腎給你廢了,我就不信你還能拽!拽拽拽,拽死你我拽?!?/p>
就在此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叮叮叮——”的喇叭聲,蘇佳禾回頭,微瞇眼,等看清來人后,呆楞在原地。
因?yàn)閬砣瞬皇莿e人,正是剛剛瀟灑離開的岑時(shí)。
透過車窗,可以清楚看見一臉黑線的他,他冷冷的開口:“上來?!闭Z氣十分不爽。
蘇佳禾面部扭曲了一下,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坐上車,緊貼著車門,確保與岑時(shí)保持一定的距離,并進(jìn)行心里輔導(dǎo)——
他聽見了嗎?不會(huì)是聽見了吧?不應(yīng)該啊,我說得明明那么小聲,啊啊啊,我說得究竟是大聲還是小聲???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心里默念來著,所以并沒有說出口是嗎?
“把蛋給我踢爆?”旁邊低沉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尾音稍微拉長,有些戲虐。
蘇佳禾:“?。。 ?/p>
好吧,他聽見了。
“再把我腎給我廢掉?”
你聽我解釋啊喂?。?/p>
“看我還拽不拽?”
蘇佳禾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立刻站起身,想要逃跑,頭卻撞到了車頂,不禁“嘶”了聲,又坐下,她慌亂地開口:“不是這樣的!你聽錯(cuò)了!真的!”
“哦?怎么個(gè)真法?”
“額…就是…你…狗…對!就是把狗的那東西給廢了,我告訴你哦,我從小就害怕狗,曾經(jīng)還被狗給咬到過!”
“呵,編,接著編。”岑時(shí)的手拐靠在車框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看你能編出個(gè)什么花樣兒來?!?/p>
蘇佳禾連忙擺手,慌亂的解釋道:“沒…沒編……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shí)。”
“哦?那你說是從小,又為什么非要在這個(gè)時(shí)候去廢呢?”
“因?yàn)椋驗(yàn)槲矣忻“?!?/p>
“毛???你能有什么毛???我看你腎挺好?!?/p>
“嘿,”瞧蘇佳禾這暴脾氣,“老子就是說你怎么滴了?問東問西的,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不就是你的命根子嘛,能有多重要!看你那兒樣……”
她的視線往下挪了挪,不禁發(fā)出聲感嘆,搖頭道:“應(yīng)該不大吧?腎的話,也不好吧?畢竟這么不茍言笑。”
岑時(shí)低笑,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我大不大,好不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況且把我廢了,你不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不是么?”
蘇佳禾:“......”突然開車有意思嗎?好吧,有意思。
司機(jī):“......”不知道在下有句臟話該講不該講,從憋笑到憋氣也是服了。
“話說,你為什么要掉頭?”蘇佳禾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將矛盾指向岑時(shí)。
岑時(shí)抿唇,這個(gè)問題回答出來有點(diǎn)兒傷人,他不知道路可還好??
“你家在什么地方?”淡淡的一聲。
“噗哈哈哈,”蘇佳禾再次笑了起來,“你怎么老是能讓我笑呢?太有意思了吧你!”也不知道別人為什么說你很冷漠,明明很可愛的好嗎?
岑時(shí):“.......”有那么搞笑嗎??
答案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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