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兒,就到達(dá)了目的地,車上,岑時和蘇佳禾兩人面面相覷,一動不動。
司機(jī)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忍耐著火氣問:“你們兩個到底誰給錢???我時間有限,忙著搭下一個呢!看你們這住址,應(yīng)該也不像是很窮的樣子啊?!?/p>
話音剛落,便聽見異口同聲的一句“他”。
蘇佳禾閉眼,再睜眼:“大哥,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紳士?”
“那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女士優(yōu)先?!?/p>
“我管你優(yōu)不優(yōu)先,反正你是挺吝嗇的,這次車費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你自己看著辦吧,昂?”蘇佳禾雙手放在自己的后頸處,架著個二郎腿,懶洋洋地靠著后椅,露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總歸來說就是,你要是敢不給錢,我就敢跟你同歸于盡。
岑時好像并沒有把她的這句話放在心上,白了個眼,望向車外。
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別墅,金碧輝煌,沿著這條路望去,旁邊是嫩嫩的柳樹,彎曲著腰肢,微風(fēng)吹過,還摻雜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時間在這里停止,沒有人說話,安安靜靜的,仿佛能聽見莎莎的小草碰撞聲。
兩秒后。
司機(jī)忍不住了,最終還是決定撥打電話:“喂,110嗎?這里有兩個搭霸王車的,對對對對對,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他們很可疑,你說家在別墅區(qū),卻給不起錢,這怎么可能嘛……”
可疑的兩人:“......”
就這樣,一下五除二,幾人被帶進(jìn)了警察局。
兩邊的家長接到通知后,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的對持聲。
“警察叔叔,真不是我們故意而為之的,要怪就怪他,喊半天都不給,你說這是什么人嘛?打個車還叫女生掏錢,是不是太討厭了?”
“我在酒吧好好的,要不是你跑來找我,我至于花那冤枉錢?”
“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吧?就十幾來塊的事還好意思在那兒給我爭來爭去?能不能有點兒大男子主義氣概?”
“要氣概你自己氣概,別在這兒跟我瞎逼逼?!?/p>
“嘿!”蘇佳禾挽起手臂上的衣服,對著他指著鼻子罵,“怎么?想打架啊?來啊,以為老子怕你?”
看到這兒,母親們連忙上前阻攔,各拉各的,邊拉邊勸解。
蘇泊則是上前道歉:“對不住了各位,他們差你們多少錢?我這賠雙倍?!?/p>
“等一下!”岑父突然抬起右手擋住他,一副‘使不得使不得’的樣子,“怎么能讓你出錢呢?我來就行,我來就行。”
“欸,千萬不要跟我見外,反正咱們以后都是親家?!闭f罷,蘇泊拿出錢包。
岑父立刻變臉:“你在這樣我生氣了?。 ?/p>
“哎呀,別這么固執(zhí)嘛!”蘇泊頭也沒抬地回。
岑父當(dāng)場不高興:“我固執(zhí)啥了我固執(zhí)!”
“......”
這邊剛勸完兒女的兩位母親聞聲看過來,不禁蹙眉,再次一邊揪著一個進(jìn)行教育。
徐瑩尷尬的對著警察們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張紅色大鈔:“實在是抱歉啊,他們比較……比較特殊,這里是100元,不用找了,就當(dāng)是我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p>
幾人做完手續(xù)后,回到家。
四人按照隊形站成一排。
岑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說:“祖宗們吶祖宗們,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因為幾塊錢的事,竟然還給我鬧進(jìn)局子了,是不是把自己牛逼壞了?還有你岑時,作為未婚夫的要多讓讓我家小禾禾,要是敢把我兒媳婦弄哭了,指不定會挨一頓毒打,聽明白了嗎?”
“嗯。”他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岑母睜開眼,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掃了一下茶幾:“大聲點兒?!?/p>
他迅速站直,鏗鏘有力地說:“聽明白了!”
“噗?!迸赃叺奶K佳禾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抱歉啊阿姨,您繼續(xù),繼續(xù)……”
誰能想到青年一中的大佬是個怕母的小可憐。
想想就好笑。
岑母立刻變臉,從嫌棄到慈愛,她看著她,滿眼柔和:“禾禾啊,要是他敢欺負(fù)你,就跟我說,我保證揍得他一天起不來?!?/p>
岑時:“......”有你這么當(dāng)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