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和小四下臺的時候,兩個人立馬垮了,燒餅的大褂后面全濕了,張云雷扶著燒餅癱到沙發(fā)上。
張云雷在思考,如果是他在場上,他能不能做到燒餅這樣,他能不能這樣救場?他覺得自己不能,雖然段子他儲備了很多,真正商演上遇到這些突發(fā)狀況,他可以臨時加唱幾首歌,歪唱幾首歌,但是不一定會把觀眾逗笑?,F(xiàn)場不會像燒餅今天效果這樣好。
九郎和堂堂把于老師扶過來換上大褂以后,兩人又回后面稍微把車清理了一下,這車怎么也不能開了,一會兒散場拉人是不能了,堂堂又開車出去清洗去了。
九郎在洗手間稍微也清理清理自己,再回到后臺的時候,于老師第一場已經(jīng)下臺了,岳云鵬和孫越上了。只見張云雷在一邊兒遞水的。
于老師連連擺手,“我現(xiàn)在沒事,我有數(shù)?!?/p>
郭老師趕緊勸著,“謙兒哥,再喝點兒,循環(huán)快?!?/p>
于老師委屈,“那不得老跑廁所??!”
九郎趕緊上前,“大爺,我扶著您去。”
就這樣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岳云鵬他們下臺來,于老師和郭老師又該上臺了,這就是現(xiàn)在某站上能搜到的,車禍版汾河灣。于老師其實演第一場《白事會》的時候剛吐完,還能算得上清醒。
中間歇了這半個小時,再演這一場《汾河灣》的時候,酒勁兒又上來了,一場相聲用盡了郭爸爸畢生精力,不斷的在于老師的跑偏中,串戲中,往回拉,往回拽,于老師也成功的創(chuàng)造了意識流捧哏流派。經(jīng)過了這一場,郭爸爸宣布《汾河灣》封箱了,他這輩子不演了。
后來的網(wǎng)友們在網(wǎng)上一句一句的扒過,于老師遲遲不入活,郭老師說一句,于老師下意識的撅一句,下面觀眾聽著挺樂呵,于老師一直撅,也不接話,郭老師逼急了,只能自己接自己的話,自己入的活。
于老師搬椅子的梗,也成為德云社弟子們津津樂道的砸掛場面,原本兩人搭臺模仿唱戲這里,捧哏去搬一把椅子,逗哏會在臺上喊著,我來吧,我來吧,用賤兮兮的表現(xiàn)來翻個包袱。
可是于大爺喝多了,郭老師還按常規(guī)套路走,在后面喊著我來吧~我來吧~,于大爺怒了,椅子一摔:“你倒是來啊!”嚇得郭老師麻溜的過去扶椅子,郭老師充分的舞臺經(jīng)驗與臨場應(yīng)變,讓自己的動作又慫又滑稽,讓一場事故又變成了一個包袱。
后來網(wǎng)友們扒出這一段的時候,彈幕上一片:求老郭的心里陰影!求桃兒的絕望值!在0.01秒之前,桃兒還認(rèn)為能放心入活了,0.01秒之后他哭了…這個椅子梗也成了德云社后來弟子們的必摔的一個梗。
在于大爺已經(jīng)漿糊的腦袋里,已經(jīng)分不清薛仁貴和薛平貴了,也分不清他們的媳婦到底是柳銀環(huán)還是王寶釧?射雁里已經(jīng)死了的薛丁山要活過來和薛仁貴唱戲?
郭老師內(nèi)心是崩潰的,是拒絕的,他在臺上還得不斷的裝傻,反復(fù)假裝掉鏈子,不斷去問于老師下面呢?后來呢?其實就是在串詞,來幫助于老師回到正軌,于老師一臉嫌棄的猛撅:“你到底會不會???你到底行不行啊?”
郭老師內(nèi)心已經(jīng)哭了,在臺上一邊兒把于老師往軌道上拽,一邊兒還得被這個酒鬼吐槽,他還要保證舞臺效果,不斷的翻著包袱:“你放心,我得唱完再去死去!”“我這輩子再跟你演這出兒,我就去死去!”
還好最后的結(jié)局算完美,于老師終于回到了正軌,表演總算圓滿。郭爸爸下臺之后是一腦門的汗啊,對著徒弟們感嘆道:“你大爺就是你大爺?。 ?/p>
后世有人評論于老師:幸虧于老師功力深厚,純粹靠本能去捧哏,還捧的很成功,直接封神,開創(chuàng)了意識流捧哏流派。也有人評論的很中肯:當(dāng)時臺上也就虧了是郭德綱,換任何一個人這次演出就得砸,就得死在臺上。
無論后世如何評論,郭爸爸給后臺所有徒弟們都上了一課“你師父就是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