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再次回到正軌,北展以后,張云雷更加瘋魔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不斷的練習,不斷的揣摩,姐姐心疼之余也狠狠罵過,他仍舊廢寢忘食的不斷學著。
郭麒麟回來了,郭麒麟好歹拿完了畢業(yè)證,正式畢業(yè)了,也開始在小園子里轉(zhuǎn)著場表演了。郭麒麟這時候還是個胖嘟嘟的半大孩子,于大爺同意讓郭麒麟嘗試不同的搭檔練練活兒。舅甥倆在家里倒也經(jīng)常討論逗哏的方向之類。
楊九郎和大哥合作的很愉快,大哥是于大爺?shù)耐降?,在相聲舞臺上經(jīng)驗豐富,楊九郎捧得中規(guī)中矩,也有些拘謹,年齡資歷大哥都擺在那兒,九郎有些放不開,一不敢放開了撅人,二也沒有機會用表情翻包袱,所以九郎一直這樣無過錯,也沒怎么出彩,觀眾也沒怎么記住他。
楊九郎其實標準的老北京,從小就看相聲,嘴其實挺貧的,小時候上課都是那種頻繁接話茬,老師都吐槽不說相聲可惜了的那種,在大哥這里擺脫了最開始登臺的興奮以后,他也開始思考,這樣中規(guī)中矩的相聲表演方式是不是適合自己。
時間如白駒過隙,彈指兩年過去,張云雷參加了很多電視節(jié)目,節(jié)目都不溫不火,卻也沒閑著,郭爸爸推出了德云四公子,也和新浪合作宣傳,張云雷雖然有讓人開口跪的驚艷,奈何不會配合記者,寧少太內(nèi)向了,不問不說話,孟鶴堂也放不開,沒有爆點,唯一能撐場的就是張鶴倫,好歹俏皮話多,這個組合導致媒體熱了幾天就對他們失去興趣了。
郭老師在節(jié)目里請了專業(yè)的老師對他們進行點評。這次節(jié)目里,張云雷很感謝兩個人,一個是那威,那威當時把他批的一文不值,說相聲,相聲界沒有你的位置了,你說相聲火不起來了,唱歌,樂壇你也沒有發(fā)展前途了。
張云雷當時微笑著抿著嘴,不斷地調(diào)整嘴角的弧度,讓自己保持應有的儀態(tài),強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他自幼天資聰穎,師父教其他徒弟練習,被教的沒學會,他在一邊聽得先學會了。這兩年他廢寢忘食,幾乎沒有社交,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了相聲和戲曲,付出的比幼時多太多了,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否定。那威把他所熱愛的,驕傲的,自豪的,通通碾碎了。
為什么說感謝,他這兩年節(jié)目沒少參加,卻仍沒人認可,他應該丟掉他的驕傲,他的自負,他的姿態(tài)還應該再低一些。
還有一個感謝的人就是石富寬,于老師的師父。石老爺子對于張云雷,給了很高的評價。石老爺子建議在相聲上可以以柳活為主,編一些柳活類的相聲。
九郎看了這期節(jié)目,說不上心里什么滋味。這兩年兩人不在一個隊,表演不在一個地方,見面太少了,偶爾微博互動一下,微信都很少聊天。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張云雷總是和別的師哥不一樣,他總是想關注他,想靠近他。這個少年眼里亮閃閃的淚花刺得他很不舒服。聽到石大爺?shù)慕ㄗh,楊九郎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