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走到大街上,繃著臉,頻頻回頭看,總覺得有人再跟蹤自己。
本是出去買些服飾,卻因?yàn)樾幕挪坏貌粬|躲西藏。
“唔!”就當(dāng)王鑫拐彎的時(shí)候,一個(gè)麻布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脖子被鎖的死死,像要大喊救命,卻支能發(fā)出唔唔聲。
麻布上像是抹了迷藥,王鑫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四周都在不停旋轉(zhuǎn),力氣被逐漸抽走,不一會就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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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文颯算是個(gè)有良心的,把顧月白過于嚴(yán)重的傷口都給包扎一遍,可自從那次也再沒來過。
連續(xù)幾天,那個(gè)對顧月白充滿敵意的酈皖欣倒是勤奮,日日地牢打卡,換著花樣逼問顧月白各種問題的答案,有的連顧月白自己都不清楚,因?yàn)樗浪兇馐莵碚也绲摹?/p>
對于酈皖欣這種“特殊關(guān)照”顧月白也是吃盡了苦頭,傷上加上,天天掛彩,慢慢麻木了。
照舊是門開的響聲,今天卻是遲了幾刻鐘,顧月白瞅都不瞅鐵門那里一眼,她知道痛苦輪回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小白。”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這溫柔寵溺的語氣在顧月白耳邊回響。
抬頭一看竟是文颯。
“怎么換人了……是……她耗不起了吧?!鳖櫾掳滓е罃D出幾個(gè)字,平淡的語氣有著幾分諷刺卻掩蓋不了痛苦。
文颯二話不說拿著鑰匙解開了顧月白身上的鎖鏈,突然失去支撐的顧月白一時(shí)沒站穩(wěn),幸而被文颯扶著。
“有人要見你?!蔽娘S拽住顧月白的手臂,盡量不碰到有傷口的位置,這也是蠻困難的了,真算是遍體鱗傷。
顧月白自是一臉問號,可那又如何。沒人給她解釋,自己也拒絕不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是有幾分好奇,這次又搞出什么花樣。
“你……不怕……咳咳咳……”顧月白說話依舊磕磕巴巴的,還是沒有什么力氣。
“說不出來就別問了?!蔽娘S突然打斷。
這個(gè)地牢的走廊每隔幾米便有一支蠟燭,對應(yīng)著便站著一個(gè)黑衣人,他們似乎有長得一樣,一看就是蓄謀已久了。
文颯一路都是沉默的,和夕陽大不相同,拽著顧月白的手臂繞了很多個(gè)岔路口,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嘈雜的議論聲。
“王大人考慮怎么樣啊?”
“我……我兒子的下路就只有他們知道?!?/p>
“那可不一定,不是顧月白告訴那些人的,它就我這里,你直接問她不就得了?!?/p>
顧月白進(jìn)來房間看見王鑫和酈皖欣坐在方桌的一邊,怔了一下。
酈皖欣聽到響動翻了個(gè)白眼指著方桌的另一頭說:“說曹操,曹操就來了,坐?。 ?/p>
文颯板著臉顯然已有不滿,拽著顧月白的衣袖坐到方桌的另一頭。
“行了,人來了,自己問吧。”酈皖欣拍了拍王鑫的后背。
王鑫是有些驚愕的,顧月白江湖上誰不曉得,排名No.1,杭州七俠之一,竟也落得個(gè)如此下場,這要是傳出去估摸十有八九沒人信。
“搞什么名堂?威脅我?真以為我會怕,太小看我了吧?”顧月白嗤笑一聲,努力壓抑著火氣。
文颯是坐在顧月白身邊,輕輕碰了下她的手臂,顧月白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不過自己有自己的打算,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顧月白注意到王鑫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似乎畏懼自己,于是借機(jī)用食指敲了兩下桌子。
“我兒子在哪?”王鑫突然站起竭力吼道。
“你猜猜我說不說?!鳖櫾掳滓粫r(shí)玩意十足露出無辜又弱小的表情。
“王大人,只有你繼續(xù)為我們服務(wù),你的兒子顧月白能找到,未嘗我們找不到?!贬B皖欣轉(zhuǎn)過身來瞪了顧月白一眼,嘴角微微上揚(yáng),得意的嘴臉讓人極其討厭。
王鑫確實(shí)有些心動,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半晌才說道:“那唐……”
酈皖欣知道王鑫的顧慮搶先一步答道:“你只需假裝和他們合作,為我們提供有用情報(bào),你的事我們自會為你辦到。”
“好!我答應(yīng)你。”
顧月白神色慌張卻又不慌不忙用唇語說了些什么,文颯的目光停留在王鑫身上,并沒有注意到顧月白的舉動。
“好!王大人果然是識時(shí)務(wù)者,以防引起別人懷疑,我們現(xiàn)在送您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