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苔好想向天大叫“這世道教我好苦”然后再一掌拍死自己!
笑話!她的生平是可以拿到明面上說的嗎?她咬金鼠關(guān)門弟子的名號一出來,保證有一波又一波口水等著自己,到那時咬金鼠還關(guān)在牢里優(yōu)哉游哉,她卻是被阮罡的仇家給罵得體無完膚,追得氣喘吁吁!
她嘴角抽搐著,一臉“我有難言之隱你別纏著我”。
而江倚終于在守苔慘逼兮兮的表情中讀懂了什么,試探著問道:“莫不是姑娘有什么難言之隱?”
守苔松了口氣,心想還好你識時務(wù),胡謅道:“不瞞你說,我上次在街上摔了一跤,磕了腦袋,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你問我干了什么也問不出來,不如早些歇了這心思?!卑瓮染鸵摺?/p>
江倚連忙拉住她,笑道:“我當是什么事呢!放心,治療失憶癥我有經(jīng)驗!”
守苔登時瞪大了眼,心道我要是說我想殺人你是不是要給我遞刀子!
江倚一臉驕傲,侃侃而談:“想當年,我那傳主身懷十八般武藝,在梅子谷與幾千只豺狼斗了個你死我活,回來的時候身上一點傷都不帶,就是腦子糊涂了,一點都記不得他是怎么逃脫的。好在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讓他想起了一切。池姑娘別擔(dān)心,你忘了的我能讓你想起,沒忘的我能讓你想忘也忘不掉!”
“這個……”守苔滿臉尷尬,“這事吧……也不是那么回事?!?/p>
“放心,如果你說你失憶的事是用來搪塞我的,我也不會和你計較的?!?/p>
守苔:“……”
“畢竟,”江倚瞥了她一眼,“失憶了的人怕是不會夜闖京兆府?!?/p>
守苔訝異,他怎么知道?
“閣下說笑了,我沒那個本事,也沒有理由去?!?/p>
江倚一笑,“沒事,我只是想告訴姑娘,要是姑娘不答應(yīng)告知,在下也有辦法套出話來。”
守苔面色一冷,“閣下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告辭?!?/p>
說完就提氣飛身而去,幾息之間就沒了蹤影。
江倚沒有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傳主……呵呵。
不過,他卻是想到另一件事。
若那晚池守苔確實是去找咬金鼠口供的,那么她將會是一個突破口。
看來這京城沒白來。
江倚笑著沿小路走下了山。
守苔拿著半個竹筒的露水,偷偷摸摸翻進了露凝院的墻。
確定江倚沒跟著,她放下心來,沖進房間,倒在余嫣找來的大床上,一臉累癱狀。
江湖傳言,江倚確實有個給人寫傳的愛好,他的傳主都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不是一夜暴富好運連連,就是中了奇毒大難不死。
怎么就找上她了呢?她會有什么奇遇?莫不是人家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寫傳只是個幌子?
守苔搖了搖頭,自八年前離家之后,她就鮮少暴露自己了,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告訴他人……
難不成真是寫傳的?
守苔邪魅一笑,那她是不是得編個離奇曲折的身世出來?
呵呵。
正想著,就聽見余嫣的聲音傳來。
“苔姐姐,你在嗎?”
守苔出了屋,就見余嫣跨過了院門,笑著朝她走來。
她勾起唇角,道:“怎么,這么開心,來請我喝喜酒???”
余嫣笑著攬住她的手臂,“還早著呢!我哥那個木頭,說他要是開口提親,怕會唐突了人家?!?/p>
守苔點點頭,“是還早了點,畢竟他們也就認識了幾天?!?/p>
“我來找你是有另外的好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