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去的陳暴,向祁云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看著其離去的背影,雅妃的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雖然有些不人道,但跟隨祁云多年,潛移默化的,雅妃的脾氣與,與性格,也跟著發(fā)生些許變化,變得有些腹黑,喜歡惡搞。
不過想來師傅他老人家也在,想必也不會出什么事,正好可以借此把其余兩大家族,仇恨的矛頭指向鎮(zhèn)余帝國,姜邪所在的萬毒門。
禍水東引,雅妃慣用的商業(yè)手段,這點在拍賣行中屢見不鮮,挑起兩家的怨氣,互相競價,原本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物件,也能被炒出天價的價格,為天下倉拍賣行帶來巨大的利潤。
巧舌如簧,紅顏禍水,雅妃當(dāng)之無愧。
………
計劃沒能得手,陳亂逃之夭夭的姜邪,亡命奔逃,慌不擇路的姜邪一把扯掉覆蓋在身上的斗笠,一邊逃竄進(jìn)入噬魂山脈,速度極快的,向鎮(zhèn)余帝國邊境逃去,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媽的,都怪那個賤娘們,壞我大事,這次就讓你再活幾天,早晚有一天把你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煉成尸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姜邪一邊想著一邊玩命的向前奔逃,上次僥幸逃走,靠的是那枚空間印章,才僥幸逃脫,這一次他可沒有多余的印章,可以捏碎了。
逃回鎮(zhèn)余帝國,萬毒門總部的姜邪,被門主毒尊者,蝎穆咔齊,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了一頓,并將下半年的毒丹減半,想起不能服用毒丹,而引發(fā)的靈力反噬,姜邪的心就猶如落入萬丈深淵。
心有不甘的姜邪,將心中的怒火,全部轉(zhuǎn)移到天下倉,圣輝城分會負(fù)責(zé)人,雅妃的身上。
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從中做梗,加以搗亂,毒尊大人的計劃早已經(jīng)完美實施,不過好在,圣輝帝國年輕一輩的天才們,都被長期服用五毒丹,身體被劇毒侵襲,根本無法運轉(zhuǎn)靈力修煉,淪為廢人。
三年之后,由三大帝國聯(lián)手舉辦的,全大陸精英選拔賽,即將開始,鎮(zhèn)余帝國絕對能一舉奪得頭籌,只要進(jìn)入決賽,奪得冠軍,拿到進(jìn)入紅蓮武帝秘境中的秘匙。
屆時死亡大帝離成功便更進(jìn)一步,埋藏在地下最深處,不見天日,亡者大軍終將蘇醒,沒有痛覺?,不知疲倦,以抹除眼前任何生靈為目,這些死亡使者,將無人可擋。
而他們?nèi)f毒門,便是鎮(zhèn)余帝國,皇帝陛下的開國功臣,一統(tǒng)靈武大陸的夙愿便可達(dá)成。
姜邪越想越氣,于是決定返回圣輝帝國,并向毒尊借來一具,擁有八段靈皇境實力的尸傀,意圖將雅妃暗殺。
眼看現(xiàn)在失手,尸傀也炸成了粉末,姜邪心中的仇恨又轉(zhuǎn)移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灰袍神秘人身上。
“該死的東西,這該死的家伙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么都和我作對!”
跑的氣喘吁吁的姜邪,望了望后面,見沒有追兵,靠在身后的一顆大樹上,煩悶的仰天大吼。
“因為,你該死。”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從空中傳來,姜邪聞言雙眼圓瞪,伸手入懷,警惕的掃視著周圍,見四周除了高聳的樹木,毫無人影,壓下心中的恐懼,出聲喝問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樹林之中,剛剛的那到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之中充斥著濃濃的戲虐,不緊不慢,輕描淡寫的說道:“當(dāng)然知道,鎮(zhèn)余帝國,萬毒門的護(hù)法,猶如臭蟲一般潛伏在圣輝帝國多年,行一些偷雞摸狗之事,老夫說的可對。”
姜邪沉默許久,悄悄的將感知力外放,卻依舊毫無發(fā)現(xiàn),很顯然這位說話之人的實力遠(yuǎn)在自己之上,已經(jīng)能完全將氣息隱藏。
“你是雅妃那個賤人,派來殺我的吧,就憑你這天下倉的狗腿子,也想殺我?”
祁云聞言微微一愣,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笑話,放蕩不羈的大笑聲,在這陰森可怖的噬魂山脈中久久回蕩,宛如魔音灌耳,甚是恐怖。
“哈哈哈哈,好小子,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么和老夫說話!上一個是祁凌,對我出言不遜,我技不如人,可以忍?!?/p>
過了片刻,祁云的聲音幽幽傳出,聲音之中帶著森然的冷厲,與濃烈的殺氣,聲音幽冷,宛如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至于你嗎,該殺!”
很顯然姜邪誤以為,前來追殺他的是天下倉的名義長老,因為他在偷偷潛入圣輝城時,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白老已經(jīng)先行返回圣輝城國都,而此時的圣輝城中,實力最強(qiáng)的也就剩下唐晨,雅妃,陳暴,和幾名各自族中的長老。
而以這些人的修為,對姜邪來說,還不足為慮,即便這些人一起上,姜邪也有絕對的信心,憑借自己的毒功,全身而退。
然而這次,姜邪錯了,而且錯的十分離譜,面對附身在唐楚貍身上的祁云,姜邪引以為傲的毒功,轉(zhuǎn)瞬之間如同紙糊一般,不值一提,彈指可破。
顯出身形的祁云,從高大的古樹上飛身躍下,灰袍在身后被風(fēng)吹起,咧咧作響,風(fēng)將頭上的帽兜吹落,修長的頭發(fā)隨著風(fēng)的吹拂,四散開來,唐楚貍那張,稚嫩中略顯一絲嫵媚的容貌,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
而此刻,惱羞成怒的祁云,哪里還顧及會不會暴露容貌?
雙眸之中的怒火,猶如要將面前的姜邪,燃燒殆盡,被提及心中,不堪回首的往事,此時的祁云,腦中只想著,如何將面前的姜邪挫骨揚(yáng)灰。
此時的祁云,與先前不修邊幅,好吃懶做的老頑童相比,簡直般若兩人。
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兩人共用一具身體,感同身受的唐楚貍,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此刻祁云心中,那股強(qiáng)烈的憤怒,與殺氣。
而這次,唐楚貍并沒有在開祁云的玩笑,而是善意的出聲提醒道:“師傅,露餡了,帽子…”
“無妨,看了你容貌之人,都得死。”
雖然祁云的話說得很認(rèn)真,但是聽到唐楚貍的耳朵里,卻有那么一絲絲變了味道,“感覺…師傅這是在撩自己?”哭笑不得的唐楚貍,將心中這種古怪的感覺壓下,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看到來人姜邪先是心中一驚,待看見其容貌之后,臉色轉(zhuǎn)變?yōu)榭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自己要找的那個天才少女,此刻竟然找死一般的來挑釁自己?當(dāng)真不知死活。
“天才終究只是天才,沒有腦子的天才那便是蠢貨,下輩子多長點心眼,去死吧!”
姜邪大喝一聲,對著面前飛撲而來的唐楚貍,轟出一掌,半空中憑空出現(xiàn),一道由黑色的靈氣,凝結(jié)而成的靈力巨掌,向唐楚貍贏弱的身軀鋪天蓋的的壓了過來。
那是純粹的黑色,宛如墨汁般森邃,深不見底宛如實質(zhì),光線都無法將其穿透,從其中夾雜著一股腥臭的氣息,不難看出,其中蘊(yùn)含了劇毒之物。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一掌,唐楚貍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一絲冷哼傳出,隨即對著面前,三米多高的黑色巨掌,推出一掌,
相比黑色巨掌的聲勢滔天,祁云這平淡無奇的一掌,即便是靈力也都不見甚微。
“小狐貍,看好了,為師這就教你一招,地階中級的靈技,飄渺掌,這可是為師當(dāng)年成名絕技之一,為師只演示一遍,徒兒你可看好了?!?/p>
兩掌相交,姜邪依舊是一副冷笑的表情,在他看來,如此找死的行為,如同螞蟻撼象,螳臂當(dāng)車,不知死活。
卻殊不知,渺小的螞蟻,有時也可咬死大象,在他看來,這平淡無奇的一拳,卻輕描淡寫的將自己一人多高的黑色巨掌,輕松擊碎。
揉了揉眼睛,面前發(fā)生的一切,如此的虛幻,如此的不真實。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看著面前盡在咫尺,一步步靠近的唐楚貍,姜邪不住的后退著,臉上宛如撞邪了的表情。
剛剛的一掌,自己用了近乎七成的實力,因為惱羞成怒,姜邪并沒有過多保留,只想看著面前之人,這位寄予厚望的絕世天才,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掙扎翻滾,渾身腐爛,骨骼變形,最終慘死當(dāng)下。
而現(xiàn)在,即便是靈王境巔峰也會含恨而死,就算是靈皇境,也會在這如同附骨之蛆的劇毒中,苦苦掙扎,無往不利的劇毒!竟然被這么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看著面前這宛如天方夜譚的一幕,姜邪不僅有些神情恍惚。
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姜邪的胸膛之上,姜邪口中,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面前祁云的灰色長袍,身體頓時,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到飛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古樹之上,隨即跌落地面,一動不動,口中不斷有鮮血,自嘴角涌出,眼看時日無多。
“我殺你,覆手可滅,即便是你門萬毒門的門主,毒尊者,當(dāng)您也是老夫手下敗將,下輩子,眼睛擦亮點,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p>
猛然察覺到一處正在快速接近的氣息,祁云微微皺眉,稍加思索后,將灰袍從新帶好,遮住自己幾分稚嫩,卻又顯幾分嫵媚的臉龐。
五根白嫩纖細(xì)的手指,抓著姜邪的脖子,將其從地面抬起,雙腳離開地面。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姜邪的雙眼漸漸上翻,雙腿不住的踢蹬著,姜邪心有不甘,不甘心自己就這么死掉,伸手抓住唐楚貍白凈的胳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你…你…究竟是誰…”
唐楚貍的眼中閃過一絲森然,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你無需知道,死吧!”
“前輩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