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 飯館)
半數烏發(fā)換華發(fā)的葉白衣,朝店小二闊氣地一招手,喊道:“小二再給我來碗二十碗面?!?/p>
鐘離秋:“小二,先給我把招牌菜一樣來二十份?!?/p>
葉白衣回頭看去,就看到那個騷包的老熟人,呵呵一笑,“呦,百年未見,這誰呀,該不是棺材板掀了詐尸了吧?”
鐘離秋扇子一合,身上吊兒郎當的氣質,瞬間變?yōu)闇匚臓栄牛桓睖貪櫣拥哪?,“這位老叟半張嘴都入了土,怎么說話還是一股臭,難不成那墳是安在茅廁了?”
視線相交時,兩人皆是桌子一推,本以為是四分五裂的下場,卻沒想到兩人拼了個桌,齊聲喊道:“小二,上酒!”
嘴皮子功夫不分上下,那就酒里見真章!
鐘離秋、葉白衣手拿著粗窯碗,喝著三十年的陳封,用力一撞,碗在酒蒸。
一句“喝!”字,蕩起的酒水互相交融,一飲而盡,恩仇盡消…………
[皇城]
太上皇鎮(zhèn)壓邊疆二十余載,早已是個遲暮的花甲老人。
當年的小侯爺早已成為威震一方的大將軍,連秦九霄都混了個將軍,真是光陰似箭,物是人非呀。
在太上皇薨的那一月,瓦格刺族新可汗帶著二十萬大軍壓境,鐵騎開路,邊疆抵死迎敵,糧草將盡。
大晉終究吃虧在騎兵上,雖然二十來年里一直養(yǎng)兵練兵,可良駒難求,終是差上一籌。
當年的五湖天下盟分崩離析,昔日的掌門早已一捧黃土,新起的熱血江湖,各派云集。
鏡湖派掌門張成峰:“大敵當前,人人有責,我們都是大晉子民,理當為我大晉河山出一份力。我鏡湖派將率上下支援前線,不知諸位可有相隨!”
岳陽派掌門鄧寬一拱手,看向前來赴會的英雄,說道:“我岳陽派義不容辭!”
“我泰山派/峨眉/少林/丐幫/斷劍山莊/鐵掌幫/…………愿隨,一起支援朝廷,擊退北蠻!”
再臨甘肅,周邊二十余城,皆陷入戰(zhàn)火紛爭。
溫客行看著地圖,和一旁的周子舒說道:“師兄,瓦格刺族這回還真是胃口大得很?!?/p>
已過不惑之年的周子舒也蓄起了胡子,看著威嚴更甚從前,一看就知道是被家里的那群要鬧騰上天的小崽子給逼的。
周子舒沉思片刻,低沉的聲音從他口里傳出,“我聽聞各大門派都在趕來的路上,峨眉、少林、丐幫、泰山等大門派都會陣法。戰(zhàn)爭和江湖打斗到底不同,之前師弟的溫家軍就做得很好,可以借鑒。”
溫甜兒:“師伯,你太不夠意思了,都沒跟甜兒說你被大嬸娘和二嬸娘追求的事兒。我娘說了,二女爭一夫,想想就刺激!”
從營帳外跟個小炮彈似的沖進來一個全副武裝的六歲大的小丫頭,溫客行和周子舒都變了臉色。
胡鬧!怎么讓甜兒也過來了!
八歲的溫亭勻左手牽著六歲大的莫空空,右手牽著五歲大的周以棠,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三人緩緩行了禮,問候道:“師伯/師伯/爹,爹/大伯/師叔。”
而帳篷外還隱隱傳來秦念安的聲音,“你們等等我,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