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話本小姐姐的打賞??
什么是人生,匆匆而往,悉悉而歸。
于你,于我,于他。
世間均不曾虧欠半分,尚缺的是你處的環(huán)境,及你做出的抉擇。
y國。
林梓蓉看著仍在沉睡的兒子,手指輕輕撫上南方的額間。
是那道疤痕,和幾個月前南鴻志觸摸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林家也是個大家族不假,但是林梓蓉身為次女,并不受林家重視,嫁給南鴻志也是個意外。
不言過往,林梓蓉卻深知世家中次子的悲哀,因著自己是次女,便對南方更加寵著些。
可不曾想,南鴻志,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竟會苛責(zé)他至此。
竟會昏頭的認(rèn)為是南方害了自己?
可笑!
如果自己醒不過來呢?那南方就要以暗衛(wèi)的身份這么過完一輩子嗎?
林梓蓉不敢想,也不想想。
默默地看著兒子,躺在床的中間,乖乖的,一如幼時模樣。
這幾個月來,林梓蓉知曉南鴻志在不斷追查自己的下落。
可她,又怎會讓他輕易尋到。
雖然不受重視,但是林梓蓉的身邊也是有一批人暗中保護(hù)。
南鴻志,你最好祈禱南方會醒,否則,我們也沒有見的必要了。
國內(nèi)。
南余纏著南鴻志,就像當(dāng)年那樣問著媽媽為什么總在沉睡似的問南鴻志媽媽為什么走了。
不同的是,當(dāng)年,由南方親自告訴她答案。
她驚訝,隨后便變成了憎恨。
那是對自己那么好的小哥哥啊,怎么能害媽媽......
入夜。
南宅一如既往燈火通明,只因為南余,懼黑。
凌晨一點(diǎn),身心俱疲的南曄回了宅內(nèi)。
簡單洗漱,再三確認(rèn)明日的行程后,終是閉上眼。
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入不了眠。
滿心的皆是南方。
想搜索一下關(guān)于南方的記憶,卻發(fā)覺,入眼的皆是紅。
燦烈的紅,蒼然的紅。
擺鐘一下下?lián)u曳著,將冬夜拉長。
北風(fēng)在室外呼嘯,像是訴說著誰的不甘。
南曄輾轉(zhuǎn)反側(cè),索性下床披上一件外套,走到了南余房間。
看著妹妹的側(cè)顏,南曄眉間一彎,嘴角溢出幾絲微笑,幫南余將被子蓋嚴(yán)。
抬頭的瞬間,聽到了妹妹的呢喃。
“媽媽,你......別走,好......不好.......”
長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是想著母親。
妹妹還是長得像母親多一些的,白皙的臉頰上已經(jīng)能看出淡雅的痕跡。
突然就有些不忍,他憑什么瞞著南余她還有一個哥哥的事實(shí)。
轉(zhuǎn)身坐在床邊,為正在睡夢中的妹妹講述著這段不堪的過往。
為了自己不敢言語的懦弱,也為了自己可以寬慰些,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沒有想象中的顫抖。
那么殘忍的過往就這么平平地說了出來,說著南方的低傷,說著他的絕望。
說著他和父親是怎樣將南方的信仰一次又一次的掐滅。
十幾年明明那么長,卻寥寥幾句就可以說完。
無非是他們眼中的南方,無非就是那樣背著“弒母”名聲的南方。
可是,南曄苦笑,除了這些他又能說些什么……
關(guān)于芳芳的任何興趣,他竟是一絲都不曾了解。
斷斷續(xù)續(xù)又說了一些,夜幕悄然褪去,東方吐出了白色。
像是給了勞作的人希望,可是,又哪來的希望。
終是愧疚,這輩子,都是欠南方的。
輕輕關(guān)門,南曄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新日。
新日,覆蓋了昨夜的蒼涼,亦覆蓋了昨夜枕上染上的淚水,和無望。
南余起身,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