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嘴上邏輯清晰的男人,卻在說完這些話后,有些不太舒坦的往小姑娘那頭瞧了眼,睨著她小臉上那委屈落寞的表情,他皺了皺眉,心里沒來由得煩躁。
樸燦烈倒也沒注意,只是用胳膊肘碰了碰邊伯賢,說是他回來,幾個好兄弟正在仙鶴樓等著他們一同喝酒。
邊伯賢心里正煩著,也沒多想便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樸燦烈“哥,兄弟幾個說讓把嫂子一塊帶去,見一見,可行?”
樸燦烈嬉皮笑臉的說著,邊伯賢的眸子暗了暗,眼神冷冷掃了他一眼。
邊伯賢“你說呢…”
樸燦烈非常自覺地閉了嘴,他就知道他邊哥是不會同意的,嘖嘖嘖,這可怕的占有欲也是沒誰了。
坐在馬車?yán)?,邊伯賢懶懶的倚靠在車壁上,垂著眸,并沒有搭理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樸燦烈。
方才他和樸燦烈出來,并沒有知會顧林希,只是臨走前跟侍從說,宴會結(jié)束后,讓小姑娘自己找來時的馬車回去,也不知她可不可以。
沒一會兒,馬車到了仙鶴樓,兩人進(jìn)房時,房里早已歡笑聲一片。
桌上的人見邊伯賢來了,立刻讓出個位置,酒都替他準(zhǔn)備好了,邊伯賢興致缺缺,只把酒接過,擺擺手,嗓音微沉。
邊伯賢“今夜不了”
之后便懶懶地坐到邊上的座位上。
邊伯賢手肘撐著椅角,指頭捏了捏眉心。他仰頭喝了口酒,心里不自覺地?fù)?dān)心起小姑娘來。
兄弟們各玩各的,不亦樂乎。仙鶴樓里管事的來送酒水,看著獨自一人的邊伯賢,對著陪酒姑娘們使了個眼色。
“懂點事的過去伺候伺候那位爺,沒看那邊單著嗎?”
姑娘得了指令,悄悄的看了過去,男人身著精致的黑色衣裳,慵懶地偏著頭,眼眸半闔。身旁一束淺淡的燭光,正巧打在他的臉龐上,英俊秀麗。整個畫面透著股貴氣的欲,桀驁叛道,野中帶著些許痞性,明明是坐著,卻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氣質(zhì),讓人難以接近。
光是樣貌就足以讓人垂涎向往,更別提他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了。
女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而此時,邊伯賢正在思索要不要回去看看小姑娘,耳邊卻突然來了個嬌滴滴的聲音。
“這位爺,我陪您喝杯酒吧?”
她說著,將酒杯遞到邊伯賢的面前,杯中酒水的飄著股特殊的味道,也不知道摻了什么東西。
邊伯賢本就不悅,此刻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舌尖頂了頂臉頰,痞得周圍的女子心顫。
然而下一秒,就見他沉著眸,手一揚,酒水頃刻灑到地上。
邊伯賢“滾”
旁邊原本看熱鬧的兄弟立刻起身趕人。
“都滾出去,誰教的?規(guī)矩都不懂,還出來混!”
樸燦烈也皺了皺眉,冷冷的說。
樸燦烈“下次喝酒,都不許再找這些女子了。聽到?jīng)]!”
樸燦烈說完,隨之過來拉上邊伯賢下棋換換心情。
他這人大概就是得天獨厚,天生一副好皮囊,平時干什么都風(fēng)生水起,就連下個棋也是實力碾壓,心情好的時候逗兄弟們玩,放放水輸兩局,送點銀子做消遣,心情差的時候也能贏得其他人叫苦不迭,半個月的銀子都輸光。
樸燦烈在輸了兩周的花銷后就意識到,他邊哥今晚這脾氣,怕是捋不順了。
另個哥們在戰(zhàn)術(shù)上采取干擾策略,笑著開口調(diào)侃:“哥,你平時出席個宴會都是單一個人,怎么?真打算一直單著啊。”
“殿下,平時出席個宴會都是單身一人,怎么?真打算一直如此?!?/p>
樸燦烈“你們幾個在城的,怎么連我這個幾月不在城的人消息靈通,殿下早已完婚,你們不知嗎?”
邊上人聽笑了,像他們這些人,婚姻對他們來說,就是個笑話。更別提邊伯賢這樣身份的。
樸燦烈“笑什么,咱嫂子的美貌,世間乃少有,極品中的極品,好吧”
提起女子,有幾個倒來了興致:“我聽說最近新選了個花魁,叫什么來著,噢,對,元音音,身材好,而且又嫩又好看?!?/p>
樸燦烈極其不屑。
樸燦烈“花魁哪能跟嫂子比,嫂子簡直輕松碾壓”
“嘶,哥,嫂子真有這么天仙?”他們可是知道邊伯賢連大婚都沒參加的事。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半晌后,只見他淡定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勾了勾唇,嗓音微啞。
邊伯賢“確實嬌美…”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邊伯賢這樣夸一位女子,此刻個個都對他藏在家里那位有了好奇心。
這個干擾戰(zhàn)術(shù)似乎還挺奏效,邊伯賢自提起顧林希之后,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些,幾輪局下來,有輸有贏,明顯是放過水的。
然而大家都在有說有笑之時,邊伯賢明顯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樸燦烈輸了在理棋子,幾個人閑著沒事講了兩句葷段子,笑作一團(tuán),吵吵鬧鬧之間,樸燦烈注意到了邊伯賢的表情。
樸燦烈“要不你還是先回府吧,看看嫂子有沒有在府上,免得擔(dān)心”
“哪家女子啊,還需殿下?lián)模恢鄣钕驴蓮牟魂P(guān)心旁人嗎?”
“是啊,女子啊,就不能作,聽話點兒的應(yīng)有盡有?!?/p>
“我也不喜歡多事的,有那時間多找?guī)讉€乖的伺候不好么。”
幾個人談笑間,邊伯賢早已站起身,拿著玉鐲,直直往外走了。
樸燦烈“不下了嗎?”
邊伯賢語氣淡淡的回道。
邊伯賢“不了,回府”
樸燦烈著實沒想到邊伯賢會真的回家,急忙問道。
樸燦烈“擔(dān)心嫂子???”
邊伯賢抬眸掃了他一眼,居然沒有否認(rèn)。
桌上一伙人目瞪口呆:“什么情況,這是?”
“怎么著?殿下這結(jié)了婚,還有門禁?這才幾時??!”
樸燦烈笑得曖昧。
樸燦烈“你們懂什么,這是急著回家看夫人去了”
“什么??”這下幾個人終于來勁兒,這架勢,是玩真的?。?!
“太可怕了,剛剛著急忙慌走的人,居然是殿下??婚姻這事,老子這輩子都不要!”
“樸哥,有畫像沒?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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