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歐趴同學,你為什么會選擇我和你一起研制解藥呢?
黎鳶跟隨著歐趴的腳步前往魔藥學教室。
黎鳶在現在的時間中,剛剛入學萌學園甚至連一節(jié)魔藥學課程都沒有上過,完全沒有展現出任何的魔藥學天賦與實力,但是歐趴仿佛是一眼看中了她。
歐趴黎鳶同學,你來和我一同研制解藥吧。
戰(zhàn)情室里,在所有人你來我往的商量著如何分配位置的時候歐趴率先開口選擇了黎鳶,聲音平靜而柔和,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黎鳶先是一愣,而后緩緩點了點頭。
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黎鳶的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繞了好幾彎,忽上忽下的。
黎鳶(這不是我幻聽了對吧?)
黎鳶不解。
黎鳶(為什么是我?)
黎鳶(我這學期還沒有上過魔藥學的課程呀?。?/p>
不解的不止黎鳶。
諾蓓兒的目光在兩處流轉,氣氛有些奇怪。
諾蓓兒是知道黎鳶擅長魔藥學的,但是歐趴應該不知道才對。
黎鳶(那這是為什么呢?)
這個問題還是要問歐趴本人才行。
走過穿堂,天穹之上明月高懸,歐趴走在前頭步子微微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她,清冷的月光在他的身上披上一層銀白的紗衣,每一根發(fā)絲都泛著光。
歐趴其實沒什么理由,就是一種奇怪的直覺,我想你一定可以。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盛夏的微風拂過草地。
短暫定格的一瞬像是中世紀的油畫,美好又浪漫。
換了旁人此刻心中說不上是小鹿亂撞,但那頭鹿應該是醒了的。
黎鳶心中那頭鹿大抵是年少時就撞死了。
心動是一點沒有,想笑倒是真的。
黎鳶(這家伙身上怎么好像加上了柔光特效……感覺整個人畫風都不一樣了呀!是我眼睛的問題還是他身上疊了什么奇怪的buff?)
黎鳶搖了搖頭。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p>
下一秒她大驚失色,遠見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黎鳶小心!
溫馨美好的一幕被一個大喊著“受死吧”的男同學打斷了,這位深陷幻覺的男同學大概是夢見了角斗場,撲上來就是一個蠻牛沖撞……
歐趴轉過身的一剎那,正對上角斗士使出全力揮出的拳頭。
他這個身形和這位角斗士一比屬實是稍顯遜色了。
黎鳶捆捆束縛咒!
砰——
角斗士遺憾出局,被五花大綁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縱使黎鳶反應迅速有效降低了角斗士的傷害,但是歐趴還是受到了些沖撞。
歐趴向后退了兩步身子不穩(wěn)直接坐到了地上。
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歐趴咳咳……好疼……
歐趴按著自己胸骨咳嗽了兩下,但只兩下之后又連忙捂住了嘴將咳嗽聲壓了下去。
這是一種骨頭連著內臟攪在一起般疼,每一次呼吸都連著胸腔一陣劇痛更別說咳嗽了,這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胸骨是不是碎了。
萬幸那一拳是砸在了他的胸骨上而不是砸在他的脖頸上,不然他現在應該去亡靈之都和那里靈主喝茶聊天去了!
黎鳶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魔法能力是自身軀體石化,很擅長近身格斗。
黎鳶上前兩步扯著頭發(fā)將人提了起來,這人雙目赤紅努力想要掙脫開捆捆束縛咒的禁錮,扭動的像是一條圓潤的菜青蟲。
咣當——
是頭骨與地面親密接觸發(fā)出的撞擊聲。
歐趴眼看著黎鳶按著人的頭往地板上磕去,比焰王的手刀更為粗暴。
黎鳶安靜了。
黎鳶拍了拍手將已陷入昏迷的同學拖到路邊去保證道路暢通,末了抹了一把額頭的薄汗吐槽了一句
黎鳶減減肥吧,重死了!
歐趴見此情此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喉結上下滾動不知該說點什么。
黎鳶走到歐趴身邊向他伸出了手。
黎鳶還好嗎?能夠站起來嗎?
關心的話說出去一半輕輕頓了頓
黎鳶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脆皮啊,真是叫人放心不下的家伙。
話說出口方覺不對勁,這話聽起來好像抱怨,但是他們兩個現在淺薄的關系是不適宜說這樣的話的,黎鳶想要找補,卻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歐趴完全沒有看到黎鳶慌張的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的亂糟糟畫著圈的眼神。
一二刻恍惚間他回到了兒時的一片草地。
姐姐將倒在地上的他拉起來,一邊抱怨著一邊溫柔的拂去他頭上的草葉,隨后狠狠戳了戳他的額頭
歐思冥淵你說你長了那么聰明的腦子有什么用,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真是叫人放心不下的家伙。
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記憶與現實的兩個身影在歐趴眼前緩緩重合。
反正有姐姐在呀,姐姐會保護我的。
小時候的歐趴如此說。
歐趴沒辦法,療愈系確實比較脆皮,但是又很難殺。
歐趴扯著嘴角笑笑,沒有搭上黎鳶伸過來的手,一手撐著地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胸中鈍痛,但是好像不是因為外力。
黎鳶尷尬的舔了舔嘴唇。
這話我該怎么接……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