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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回頭,透過門中的透明隔板,不可思議地望向里面的志保。“宮野,你想做什么?”
“對不起,夏川君。”
隨即,夏川明白過來,她不是想縱火燒教室,她是想連自己一塊燒!他反應(yīng)很快,門被鎖上后立馬跑到旁邊開著的窗戶前,想爬進(jìn)去拉她出來,志保站著的位置距離窗戶很遠(yuǎn),根本沒時間跑來關(guān)窗。
志保直直地在教室講臺前站著,并沒有動,也沒有要阻止夏川翻窗進(jìn)來的意圖。
“啪————”原本開著的窗,突然齊齊閉合,自動落上扣鎖,隔絕了教室僅剩的出口。
“現(xiàn)在你終于知道了吧?”志??嘈?,目光哀傷地看著被突變嚇得面色慘白的夏川?!翱焯影伞!碧拥眠h(yuǎn)遠(yuǎn)的,過了今晚你們就都會沒事了。
夏川二話不說的跑開了。
志保蹲坐在地上,靜靜地望著四周,靠著月光與街頭的霓虹燈映照,室內(nèi)景象依稀可見,掛鐘指針靜靜地游走,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一股詭異的陰冷游躥在教室,不安的第六感在血液里開始躁動。
【快跑!志保,快跑!不可以呆在這里!】
心中的恐懼在不停地提醒自己。志保拼命地想壓抑住這種感覺。這種絕望等死的感覺。
從拿到日記開始,她的身體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反常,接二連三的發(fā)燒,傷口接二連三的潰爛、發(fā)炎,甚至在做夢時夢到火燒……這些其實都與“火”有關(guān),而火燒日記她干過無數(shù)次,結(jié)果并沒有用,除了日記外,異常的地方只有高二A班教室。這才是所謂的方式。
神社里抽到的一字簽,與日記出現(xiàn)的字一模一樣,毫無疑問,簽是日記花子準(zhǔn)備的,不論她去不去神社,這個信息提示她都會接收到,這表明“與神明的對話”并不存在,花子凌駕在神明之上。而那個字,是“祭”字,同時,祭還與“己”同音。
將各個提示碎片排列,“快點”、“火”、“祭”、“己”,連起來,對志保而已是“快點用自己火祭”,對日記花子而言是“快點用火祭自己”,說穿了,她必須當(dāng)這個祭品,才能結(jié)束這一切。
“嘭———嘭———嘭———”是跑回來的夏川,拿著磚頭和木棍,試圖把窗砸開。平時極易碎裂的普通玻璃,此刻卻像鋼化罩一樣,巋然不動,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半點碎裂的痕跡。
“別傻了,沒用的,你明知道這里有什么還跑回來干嘛?”志保側(cè)頭,對著窗外砸得滿頭大汗的夏川說道。
“正是因為知道!”夏川一下接著一下,狠狠地砸著窗。“所以更不能留宮野一個人在這里?。 ?/p>
“真是笨吶?!敝颈Pα诵?,眼眶微紅?!耙粋€,兩個,都是這么笨……那家伙也是……”
工藤那家伙還是一點都沒變,連因果推理都能弄錯,竟然天真地以為她會為了報復(fù)園子而設(shè)計他,怎么就沒想過她是為了他才設(shè)計園子呢?她在意的人,始終只有他一個啊,知道他會阻止自己,所以必須將他弄暈,將園子大費(fèi)周章地吸引過來,看在是自己閨蜜喜歡的人的份上,她也能把他完好無損地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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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