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三郎,你要干什么!
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她慢慢走來。張寡婦瞧見他眼中似看獵物的眼神,嚇得雙手撐地,忙往后推,滿上堆滿了驚慌,只有那雙似死水般的眼中,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閃著微弱的光芒。
眼見那男子就要碰到張寡婦,柳溶月蹭的直起身來,正欲翻窗阻止,卻不想,被一只手按在肩上,阻止了她的動作。心下不滿,正欲轉(zhuǎn)頭問那只手的主人,就聽見他淡淡的聲音。
楚辰澤再等會兒,不急。
無法,頂頭上司在此,柳溶月只得按耐下自己煩躁的心思。
眼看那男子伸出一只手,朝張寡婦的細頸攻去。卻不料,一陣白色粉末飛揚,不過片刻,那男子便帶著驚愕地眼神緩緩倒地。
張寡婦哼,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把我?guī)ё?要不是今天才第二天,我早就把你給殺了,為我夫君的復(fù)活貢獻出一份力量!
張寡婦扶著腰,拖著肚,緩緩蹲下,一手正要觸碰到那男子,大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剎那間,破廟的大門被推開,一群縣衙的官吏涌進,將這原本寬敞的破廟擠得水泄不通。
背對著大門的張寡婦察覺有人前來,忙掐向自己的大腿,眼中含淚地轉(zhuǎn)過頭來。瞧清楚前來的是衙門里的人,順勢跪倒在地,哭喊聲漸響。
張寡婦大人,大人,還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這男子午間前來我家,將小女子擊暈,小女子醒來,就瞧見這男子欲行不軌,若非小女子醒得早,又有隨身攜帶迷藥的習(xí)慣,小女子此時恐怕……大人,還請為小女子做主啊。
看到屋中女子變臉的速度,又聽見這女子所說,柳溶月滿臉驚愕地愣在那兒,不可置信。
來來回回走了好多路的六子因體力不支,不得不落在官吏隊伍的最后,正要踏過門檻時,余光無意間瞧見屋側(cè)窗戶下蹲著的兩個人。原先以為是什么小偷小摸,手悄悄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正欲拔出,便瞧見柳捕頭那張熟悉的臉。
六子大人,柳捕頭,你們怎么蹲在窗戶底下啊,是那邊有什么線索嗎?
破廟中寂靜無聲,唯有衣服與衣服之間的摩擦聲,以及張寡婦那弱弱的抽涕聲。是以,雖說六子處在屋外,他的聲音卻清晰地穿到屋內(nèi)。聞言,張寡婦的抽涕聲一頓,慌亂地朝向六子發(fā)聲的地方。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二人也沒有繼續(xù)隱藏的必要了,便站起身,繞到大門。柳溶月緩緩走到張寡婦面前,蹲下直視著她。
柳溶月張寡婦,你是不是在想我們聽到了什么啊?
張寡婦抬頭,對上柳溶月帶著微笑的臉,卻覺得,渾身落入了冰潭。
張寡婦大人,小女子不懂大人在說些什么,還請大人說得清楚些。
柳溶月哦?清楚些?可以啊,青娘,你說這清不清楚???
聞言,張寡婦愣住。
柳溶月青娘,你的賬呢咱們回去再慢慢算。來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