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來人,上鐐銬。
柳溶月邊說著,邊揚起手來。石榴看著自家頭兒的手勢,再看看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凝重的新縣令,一時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柳溶月站在原地,仍是方才那副兇神惡煞,瞪著青娘的模樣。
等了許久,仍不見有人上前,正想轉(zhuǎn)頭瞧瞧情況,一時間,竟發(fā)覺氣氛有些凝重。
楚辰澤帶走。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柳溶月這才記起方才一直跟在身旁的新縣令,頓時覺著,自己的錢包捂不住了。
柳溶月大人,您聽我解釋。
柳溶月急忙轉(zhuǎn)身,看向楚辰澤站立的方向,卻不想,只看到一到背影。
石榴略帶惋惜地看向自家的頭兒,微微嘆了口氣,招呼著兄弟們上前,將跪坐在草堆上的婦女帶走。
破廟到縣衙的距離稍稍有些遠(yuǎn),幸而,時值深秋,一路上倒沒有出多少汗。倒是張寡婦,因著七個月的身孕,走不了太多的路,將將到城門口,就直呼,走不動了,走不動了。因著她的不配合,柳溶月只得咬咬牙,從自己荷包中掏出些許私房錢,找了個客棧稍作休息,喝了點水。
因著張寡婦的原因,待他們走到縣衙時,太陽已然悄悄遮住了半張臉,四周已經(jīng)微微發(fā)暗。無法,只得將張寡婦暫且收監(jiān),明日再審。
第二日,只屬于白日的喧囂響起,街道上人來人往,早已得到小道消息的百姓奔走相告,都說,砍了三個男人腦袋的人抓住了,是個小娘子!一時間,縣衙門口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因暫且在這個縣中還未相中合適的宅子,不得不宿在衙門的楚辰澤,一早起來,便瞧見了門口這幅場景。
楚辰澤這,這怎么回事?
雜役回大人,百姓們是來看看昨日那個被抓的女子的,他們想看看是怎樣的女子才能砍下三個男子的頭顱。
楚辰澤這些百姓都不忙嗎?
雜役哦哦,大人原來是關(guān)心秋收的事情啊,如今已經(jīng)過了時候了,都忙完了,就家家戶戶有些尾要收,還算清閑。
楚辰澤原來如此,既然百姓都來了,那便開始升堂吧。
雜役好的,大人,屬下立刻去叫人。
突然間,楚辰澤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日上三竿的天空,喊住了正轉(zhuǎn)身離去的雜役。
楚辰澤等下,昨日那位捕頭呢?
聽到縣令要有吩咐,雜役馬上轉(zhuǎn)過身來。
捕頭?衙門里有許多捕頭啊,不知道這位新來的大人找誰呢?雜役想了許久,腦海中突然閃過柳溶月的身影。
雜役大人問的莫不是柳捕頭?
雜役試探著問。
楚辰澤正是,那人現(xiàn)在在何處???
雜役抬頭望了望天空哦你好,默默在心中盤算了下時間,這才回到。
雜役回大人,柳捕頭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還在家中,幸運些,些許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楚辰澤衙門里不是規(guī)定上衙時間為辰時一刻嘛,如今都三刻了,怎么還不見她的身影?
雜役大人有所不知,柳捕頭她情況有些特殊,便給了她特權(quán)。
雜役每說一個字,楚辰澤的面龐便黑下一分,看的雜役身子不由的抖動幾下。
瞧著雜役恐慌的模樣,楚辰澤壓下心中的怒氣。
楚辰澤行了,你先去叫人將犯人帶來。
雜役是。
雜役剛說出,便一溜煙兒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