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隨著妙玉往外走,這才發(fā)現(xiàn)黑只是屋子里黑,外面很亮,亮到刺眼。
她滿面狐疑的看向鐵鏈,這鐵鏈明明拽不動,為什么能走這么遠?
她跟著妙玉走進了一個頗為簡陋的小屋子,屋子里也是很黑,破敗腐朽的小床上正坐著一個人,是陳渡。
顯然,他遠沒有李忘的自由度高,他不僅是手被鎖了起來,甚至有一條更為粗大的鐵鏈拴在他的腰上。
他被鎖在在小床上。這個屋子的主人是一位男子,他與救自己的人...好像...
“來了?”男子溫潤的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單字一個石。”
李忘暗搓搓地想著美男啊美男。
“這就是你的小伙伴了吧?”顯然這話不是對李忘說的。
“那..你們先聊著?妙玉,剛才村長叫你來著?!?/p>
“啊..哦哦。”妙玉麻木般往外走著。
這次李忘才真真的發(fā)現(xiàn)妙玉的走路姿勢是那里不對了!她是扭著走的。
剛才妙玉帶著李忘走著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村子很奇怪,每個人穿的衣服都很長,遠遠超過了他們自身的身高,他們似乎有意要遮住什么東西。
而且剛才妙玉在說村莊里的人時,她還頓了一下,假設(shè)他們都不是人..再加上這些線索,那么,這個假設(shè)就會變成現(xiàn)實。
李石早就走出去了,現(xiàn)在屋子里只剩陳渡和李忘。
陳渡看著李忘恍然大悟的樣子,嗤笑出聲:“這么久才想出答案,你可真是個弱智?!?/p>
李忘聽了不怒反笑:“這么久還沒打好關(guān)系自己被拴在床上,哥哥也不差?!?/p>
陳渡沉默了一會兒。李忘四處看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
別的倒沒看到什么,只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在陳渡被鎖住的雙手上恍然有大片的灼傷。
李忘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陳渡的手有點好看。
...只是有點好看??
當(dāng)然不,李忘承認(rèn),這雙手確實好看,好看的她也有點妒忌。只是,這一片灼傷的痕跡是從哪里來的?李忘抬眼看向陳渡,意思大概就是:你這手咋整的?
陳渡直接忽視這個眼神,仔細看去,他的眼神中逃過一絲慌亂,但它劃過的太快,李忘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結(jié)合一下你發(fā)現(xiàn)的線索,你覺得這個村子里都是什么?”
李忘的注意并沒有轉(zhuǎn)移,但相比輕微的灼傷,她在意的還是如何逃出去,于是,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難說,不排除穿長衣服是這個村子的習(xí)俗,也不排除這個村子的人有過怎么樣的經(jīng)歷,使他們的腿產(chǎn)生問題,甚至是遺傳,這些都是未定因素?!?/p>
陳渡微微點頭:“那么假設(shè)以上條件都不成立,這個村子里面住的本就不是人,那么可以適當(dāng)猜測一下,這個村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屋子里又是一陣沉默,大概是站累了,李忘坐在陳渡旁邊,頗有一番來醫(yī)院探望病號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像是探望的精神病。精神病發(fā)瘋,被注射鎮(zhèn)靜劑后鎖在床上,慈愛的醫(yī)生小姐姐如同看兒子般坐在床邊上。
別說,還真有那味道。
李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聲音不怎么大,但在安靜的屋子里顯得特別突出。陳渡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李忘,腦海中出現(xiàn)的一絲思緒也頓時無影無蹤。
“咳咳,”李忘裝模做樣輕咳了一下,試圖挽回自已已經(jīng)蕩然無存的形象,“忘記說了,妙玉跟我說過,這村子里晚上有東西會出來,”,妙玉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恐慌,似乎很怕這類東西,“但具體是什么,她沒說?!?/p>
“有東西?”陳渡雙眸微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總之就是,她說讓咱們晚上別出去,反正也出不去,只能先看看什么動靜了?!崩钔荒樒届o。
陳渡嗤笑一聲:“她說不讓出去就不出去?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
“不然能怎樣,被這么粗的鐵鏈鎖著,你出的去?”
“呵...”他低笑一聲,隨后只聽見“咔嚓”一聲,鐵鏈應(yīng)聲而斷。
李忘:“......”謝謝,臉有被打到。
“就一條鎖鏈而已,這空間屬于什么屬性你都不知道?怎么活下來的?!标惗衫湫?。
“嗯,你知道,你可知道了?!崩钔噶酥竿饷妫暗麐尙F(xiàn)在還是白天,你就把這么粗的鎖鏈整斷,一會那什么石進來你怎么解釋??非要給你整個特大加粗總統(tǒng)式VIP金鏈子鎖你脖子上你就滿意了?”
陳渡:“......”
這個倒沒想,但是她這么一說...
李忘坐在小床上,李石站在床邊略帶歉意的看著陳渡,被拴上加粗版鐵鏈的陳渡面無表情。
李忘炫耀般地?fù)]了揮自己手腕上的鏈子,陳渡回了一記冷眼,但是現(xiàn)在的他毫無殺傷力好吧?
夜幕降臨,風(fēng)吹得這個破敗的窗戶嗚嗚的響。
門外傳出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李忘知道,那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