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把眼睛閉的死死的,那東西很快便沒了聲音,李忘松了口氣,睜開眼睛一看,一雙煞白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李忘:“……”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那東西似乎看不見,只是很簡單的摸了摸周圍便離開了,李忘悄悄的坐了起來,不想鐵鏈“嘩啦”一聲,那東西瞬間又出現(xiàn)在李忘面前。
李忘不敢出聲,只能希望這東西趕快離開,這次幸運女神并沒有站在她這邊,它摸索著摸到了李忘臉上,隨后它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嘶啞難聽的字:“人?”
李忘沒有說話,它似乎也并不期望得到回答,只是繼續(xù)摸索著,突然,李忘臉上一陣刺痛,它還是那副嘶啞的聲音,道出了李忘的身份。
“年齡未知,女,身份未知,死亡時間未知,特殊能力未知。”
它:“……”
李忘:“……”你道了個寂寞喲~
它:“是新來到這個村子的嗎?”
李忘伸了伸手臂,那鎖鏈絲毫不動,拉不動!
“別掙扎了,你逃不掉?!?/p>
它突然湊進(jìn)那張煞白的臉差點懟到李忘臉上:“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李忘伸手戳了一下眼前煞白的東西,誰知那東西突然尖叫起來,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靠近,一束光照進(jìn)來,那東西頓時無影無蹤。
她一抬頭,是陳渡!
陳渡的臉上有一道血痕,與自己的一模一樣,“看來你也碰見它了?!崩钔鼔旱吐曇粜Φ?。
陳渡“啪”得往李忘腦瓜子上拍了一巴掌,“傻瓜,”李忘一臉懵,“知道我為什么不罵你嗎?”陳渡微笑,“因為我怕被和諧掉?!?/p>
李忘:“...所以你拍我腦袋做什么?!?/p>
“看看你有沒有被它附身?!?/p>
李忘突然驚嚇,陳渡慢悠悠的把李忘的鎖鏈解開,另一只手還細(xì)心的擋住李忘的腦袋,怕她磕到。
李忘:“你今天好細(xì)心噢。”
“嗯,畢竟一會兒還要拿你釣魚,受傷的魚餌魚不來?!?/p>
“...好了,請停止你的毒舌,你跟它碰見了?了解它嗎?”
陳渡一把把李忘來起來,然后自己躺在床上,“它不是妙玉口中的東西,那東西今晚不會出來,它是個女孩,叫筍骸,竹筍的筍,骸骨的骸。”
“筍骸與妙玉口中的東西多少有點關(guān)系,不過沒打聽出來,所以,一會兒你得把它引出來?!?/p>
“……”李忘,“為什么我去?人家是個嬌弱的女孩子哎..”
陳渡冷笑,“因為你腦子沒我腦子好使,我受傷傷到腦袋怎么辦?”
“還有我啊?!崩钔UQ邸?/p>
陳渡嘲諷道:“敢問你智商達(dá)到一百了么?”
“那只是我發(fā)揮失常。”
陳渡呵笑。
經(jīng)過一番單獨碾壓李忘的爭議后,李忘被陳渡的毒舌單方面虐的體無完膚,最后她成功的做了所謂的魚餌。爭議過后,陳渡還給李忘的腦瓜子來了一個大概兩千多的暴擊。李忘委屈嗎?委屈啊。她敢說么?不敢啊??梢裕@很李忘,該慫的時候就得慫,該酷的時候就得酷,否則該慫的時候不慫那么以后基本上沒酷的事了。
李忘套上了不知道陳渡從哪里拿來的大白衣服,大概是偷來的吧,她如是想到。
隨后她站在了晚風(fēng)蕭瑟的村中央,如同一個深夜跳舞的二百五。陳渡則躲在他們之前住的小屋里,屋子里有一個很精致的表,與這個場景顯得格格不入,陳渡多看了幾眼那個表,心中有疑惑,但很快就被打消了。
左右只要揪出那個所謂的東西,安全走出這個村子就可以了,沒必要耗費腦力想這么多。
李忘站了很久,不禁懷疑陳渡到底是不是在騙她。
就在這時,一陣風(fēng)吹過,筍骸來了!
李忘按照陳渡教她的方法,在筍骸撲過來的一瞬間用白袍將筍骸裹住。
筍骸尖叫一聲,李忘一驚,沒想到這個袍子這么大,剛才穿上的是折疊的,看上去沒什么,只是一將它展開...
陳渡一看成了,便用手電筒照射筍骸,筍骸眼前光芒一閃,便再也不動了。
陳渡翻窗出來,李忘剛想伸手碰碰筍骸,陳渡瞳孔一縮,在李忘的手觸碰到它之前把她拽了回來。李忘根本就沒想過陳渡會突然拽住她,她腳下一個不穩(wěn),順勢向后倒去。
李忘以為自己會撞上一片溫暖的胸膛,她還在想著如何解釋尷尬,不想,還未撞上這所謂的溫暖胸膛,就先撞上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李忘:“……陳,渡,我,艸,你,祖,奶,奶?!?/p>
陳渡:“?”
“我拉住你沒讓你碰它,我已經(jīng)保住你小命了你還罵我?”陳渡一臉奇異。
“不是這個,您他媽拉住我之后就不管了?還有你那叫拉?那他娘的叫拉?!你踏馬拉的怕不是一頭牛你那么使勁?有病病還是腦血栓??”
陳渡摸了摸鼻子,“不然呢?我還抱住你啊?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這話說的挺有道理,李忘沒法反駁。
“哎呀好了,趕緊把筍骸帶回去,你哪來那么多話?”陳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李忘:“……”該死的直男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