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剛出聲的小嘍啰又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地過,留下買路財!”
朔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發(fā)泄了一下她的膽怯。她長到這么大,還真沒見過誰敢這么對待相府女郎,誰不是哄著供著?但這可是山匪啊,面對這般亡命之徒,不暴露身份才能活得久。
莫琦曾特意囑咐我要我萬事小心,畢竟這齊地城郊的山匪是出了名的猖獗,我又沒有多少人手,爹爹位高權重,又素來謹小慎微,是萬不肯被人抓住把柄的。府里并沒有培養(yǎng)強悍的府兵,暗衛(wèi)也甚少,還只給了我一個。
若是對付幾個人綽綽有余,但這是一群人啊啊?。《疫€是殺人無數(shù)的山匪!
“朔月,把錢給他?!蔽逸p輕開口。
朔月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扔給了山匪,說:“這下能放我們走了吧?”說罷,她拉起馬繩翻身上馬,準備離開。
“誒,別走啊,美人,”為首的那人馬鞭一揮,啪嗒一聲,“看在送來小美人的份上,你們幾個,”他用馬鞭指指幾個護衛(wèi),“可以走了?!?/p>
“不過~我山寨里還缺兩個壓寨夫人,所以你們兩個,就留下吧,哈哈哈哈!”他看我和朔月的眼神猥瑣又邪惡,我又氣又惱,血氣上涌,通紅了臉,不知道說什么。
朔月當即就怒了,呵斥道:“放肆!你可知我家女郎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和我家女郎說話?你們幾個,怎么不動了?”她對著護衛(wèi)怒喝,“難道你們還怕了這幾個小人不成?”
那幾個護衛(wèi)眼神閃爍,互相對視一眼,退后幾步。
土匪頭子笑了,“還不明白嗎,他們早就被收買了?!?/p>
他看著車上端坐的我,吹了個口哨,“別掙扎了,美人,跟爺走吧。”
此刻我萬分憤恨這馬車為何沒遮沒掩的,讓我被暴露了個遍。“你是誰的人?”
“沒有什么人指使我,只是老遠的見你貌美,就讓你的小侍衛(wèi)把你引到我們的地盤上來而已?!?/p>
我自然不能信,但眼下卻不是糾結誰要來害我,重要的是自衛(wèi)。不論如何我是決不能讓他們糟蹋的,我拿起隨身帶著的匕首,“朔月!聽我口令!回頭跑!”我爆呵一聲。
朔月與我心有靈犀,在我跳起來的時候搭了一把手扶到了血莉馬上,我抽出匕首,刷的一下割斷了繩子。
馬鞭一揚,我策馬狂奔,朔月緊隨其后隨時保護我,侍衛(wèi)們到底是顧念這幾年恩情,沒有助紂為虐,向著深林深處逃竄。
只剩下一個暗衛(wèi)助我們勉強維持,但雙拳難敵四手,他最后也只能隨我們跑路。
“給我追!”土匪頭子喊了一聲,地上頓時揚起了陣陣塵灰。
前面又來了幾十號人,我們竟無路可走,前后兩波人把我們堵的嚴嚴實實。
“小美人,跑什么???來大爺懷里多好,跟著大爺吃香的喝辣的,讓你舒舒坦坦的躺在床上。”那個刀疤臉鄄春邪笑的看著我,身邊的小嘍啰們跟著發(fā)出了邪惡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