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反而淡定了,我冷冷一哂,淡淡的說,“你可知,我是姜姝?”
那鄄春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就你?還姜姝?”
他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又道:“雖然你長的確實(shí)是傾國傾城,但是看你這一身粗布爛葛, 人家姜姝姜女郎可是大商貴女。怎么會穿你這么一身破衣服?還是乖乖做爺?shù)呐税?!?/p>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這一身怎么了?我低頭打量自己,為了防止露富專門換上的一身粗布衣服雖然確實(shí)不如我平時穿的好,卻也是正常人中較為富裕的一種。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至少讓我死都死得明白點(diǎn)。”眼角余光瞥到一些形影,我心下一沉,決定賭一把。
“哈哈哈哈,不愧是姜女郎不過,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了,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至少能保你一命不是?”他哈哈大笑起來,手下也都隨著他邪氣地笑出聲。
他接下手下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那張丑臉慢慢地靠近我,
我猛地往后一靠,匕首出鞘,猛地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
我有些遺憾沒能劃到他的脖子,但這些遺憾很快就被他的憤怒給磨沒了。
“敢傷老子!兄弟們!給我上!”那土匪頭子抹了一把臉,看到滿手的血頓時不淡定,手中馬鞭揚(yáng)起來,向我揮過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箭破空飛來,土匪頭子倒在地上。
我順著箭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手持彎弓,胯下是一匹絕品的駿馬,幾十個侍從跟在他身后,兄長赫然在側(cè),侍立著。
見我看向他,他勾起一個微笑與我對視,容貌迤邐,卻不顯女相,我有些呆了。
“小心!”朔月驚呼一聲,我麻利的躲過刺過來的劍,專心迎戰(zhàn),他們也沖上來幫我們。時間仿佛定住了,不一會,所有土匪躺在地上,我也因為這段時間的驚懼而面失血色。
我強(qiáng)撐著下馬,向那少年行禮:“臣女姜姝,見過王儲殿下?!?/p>
“參見王儲!”朔月緊隨其后,幾個家丁也跟著跪下行禮,齊聲道。
“嗯?姜女郎?是你啊。”子受眉頭一挑,微微一笑,“不過,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年前宮中宴會,臣女曾隨母親去過,有幸見過殿下一面?!蔽业椭^恭恭敬敬的說,廢話,能讓我兄長隨身的年輕男子除了你還有誰。
“原來如此,那我與姜女郎可真是緣分呢。如果沒記錯,近些年的宴會本殿可只去了一次,偏偏那次就見到了姜女郎,這可真是天注定的緣分呢?!蔽姨痤^,看著這個剛剛救過我的人,少年眉目如畫,即使在以容貌著稱的兄長面前也不相上下,輕輕柔柔的說出一番挑逗話語,我的心,仿佛被羽毛輕拂過去,一下子,死水中泛起了波瀾。
我騰的一下子,滿臉通紅,后退一步,有些結(jié)巴的說:“殿…殿下,慎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