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等到了午時末,也沒有見到前來傳旨的奴才,玉墨與玉畫眼眸里時不時的帶著些許擔心的情緒看著坐在軟榻上的余晚歌。
她們很清楚,余晚歌有多想出宮與家人見上一面。
可現在看來,不出意外的話,皇帝允諾余晚歌出宮小住的話,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玉畫:“小主,已經午時末了,奴婢去給您做點吃的,您邊吃邊等。這樣,等圣旨到了,出宮時也不用空著肚子,您看如何?”
余晚歌搖了搖頭:“你們三個去用午膳即可,我沒什么胃口,便不吃了!時間過的真快,不曾想已經午時末,我亦乏了,先小憩一會兒?!闭Z畢,起身走進了內室。
玉墨剛想跟進去,伺候余晚歌睡下,卻被溪言制止:“玉墨姑娘、玉畫姑娘,我們且一同前去用膳吧,也好有個伴!”
玉墨玉畫聽了,也知余晚歌現在恐怕不想被人所打擾,遂隨溪言一同走出了房間。
來到院子里,玉畫低聲說到:“小主因皇上的一時戲言而滿心歡喜,也因一時戲言而暗自神傷。照我說,皇上就……”
玉畫的話還不曾說完,便又一次被玉墨呵斥打斷:“玉畫!你如今當真是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什么該不該說的話,都往外說!”
玉畫聽到玉墨如是說,也意識到自己方才險些犯了殺頭的死罪!
她因為心中不忿,竟是口不擇言的議論起了天底下最尊貴的男子。這話多虧只有她們三人知曉,否則當真是會給自己,給余晚歌惹來天大的麻煩。
溪言:“我到宮門口去看看,皇上政務繁忙,君無戲言,既然是允諾了小主之事,想來定然不會忘記才是?!?/p>
玉畫:“那我去做點小主平日里喜食的點心,待小主想吃了,也不至于還要等著?!?/p>
玉墨點了點頭:“那我便侯在這里,小主若是使喚人,也不會找不到人?!?/p>
溪言點了一下頭,隨后朝著宮門走去。
溪言來到宮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加快步伐朝著養(yǎng)心殿而去。
……
——養(yǎng)心殿
蘇培盛來到皇帝不遠處,看了一眼略顯疲憊,左手揉著太陽穴的皇帝:“皇上,幽蘭軒蘭貴人身邊的溪言在殿外求見,可要傳她進來?”
“溪言?可有說是何事?”
皇帝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今日并非溪言前來稟報余晚歌的消息的日子。
況且,每次溪言前來稟報消息,都是戌時二刻?,F在青天白日,溪言前來恐怕是余晚歌有什么事求見,亦或者是出了什么事,需得他這個皇帝出面救場。
“溪言姑娘并未言明。”
皇帝沉吟了片刻之后,開口道:“傳進來吧!”
“遵旨!”
蘇培盛來到門口:“溪言姑娘,皇上傳你覲見!”
溪言微微點了一下頭,跟在蘇培盛身后,進了養(yǎng)心殿的大門。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蘇培盛,你去外面侯著,有人前來,就說朕正在小憩!”
蘇培盛聞言,恭敬的回答到:“是!”語畢,后退三步,轉身離開了大殿。
待到關門聲傳進來,皇帝這才看著低眉順眼的站著的溪言:“蘭貴人叫你前來見朕,所為何事?”
皇帝只當溪言前來,十之八九是奉余晚歌之命,卻不知溪言乃是自己前來面圣,余晚歌并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