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昌郡主的話,讓凌不疑微皺著眉頭往九晚歌身邊挪了兩步。
程少商則是看著九晚歌,眼底有著自責(zé)和愧疚。
她知曉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九晚歌之所以會管這件事,皆是因?yàn)槁渌耸撬?程少商)的堂姊。
然而,堂姊卻對救她的人恩將仇報,使得九晚歌如今顏面掃地進(jìn)退兩難。
哪怕自己遇到了農(nóng)夫與蛇之事,九晚歌的臉上依舊有著淺笑。
九晚歌并未立即同裕昌郡主搭話,而是先看向微低著頭垂眸看地的程姎:“程女公子,九某人再請教一次女公子是如何落水的?”
她不在意自己救人反落了一身是非,只是她不想程少商不開心。
問心有愧的程姎將頭埋的更低,壓緊牙關(guān)遲遲不肯開口回答九晚歌的問題。
她也不想恩將仇報,只是她只是程家二房的女公子,并不是得了皇后娘娘喜歡,又與圣上義子的新婦乃是好友的程少商。
若是她將落水的實(shí)情如實(shí)說出來,往后她只怕是無法在都城一眾女娘中立足。
反觀身為凌子晟未過門的新婦的九晚歌,自身能力和手段亦是極好的。
況且,以九晚歌的性子,想必也不屑與都城的女娘們來往。
因此,即便九晚歌今日開罪了裕昌郡主等人,也不會有什么大礙。
程姎的遲遲不作答,讓裕昌郡主再次開口:“九晚歌,你莫不是想逼著程姎翻供不……”
九晚歌這時終于看向了裕昌郡主:“郡主覺得九某人需要逼她翻供嗎?”
“若是九某人想知曉真相,即便是個死人,九某人也能讓他開口吐出真相。”
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九晚歌的口齒之利的裕昌郡主,不欲與她過多爭辯:“你若不想道歉便直言,無需說這種荒謬至極的借口!”
王姈也幫腔說到:“郡主說的極是,誰讓人家九大娘子身上有陛下親賜的與凌將軍的婚約呢。有著陛下和凌將軍做倚仗,九大娘子自是不會將我等放在眼里?!?/p>
九晚歌尚未說話,程少商便忍不住了:“王姈,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今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再清楚不過!”
“都說旁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今日自晚歌出現(xiàn),你便沒事找事。說到底,不就是因?yàn)楸菹率菫橥砀韬土鑼④娰n婚,而不是將你指給凌將軍做將軍夫人!”
被戳破心思的王姈惱羞成怒:“程少商,她是給了你多少骨頭,讓你一再……”
王姈的話尚未說完,眾人就只看到一道殘影略過,耳邊也傳來了‘啪啪’兩聲。
重新站回原位的九晚歌,臉上的笑意消減了兩分:“這僅僅只是小小的警告。王女公子若還學(xué)不會說話,以后就不必開口說話了!”
凌不疑見九晚歌動了手,終是無法再緘默不語:“今日之事,我會請示老王妃。若是老王妃不能秉公處理,明日所有相關(guān)之人便去校尉府!”
裕昌郡主:“分明是她無禮,置汝陽王府和我的面子于不顧,現(xiàn)在又惱羞成怒動手打人。凌將軍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這個女人?”
凌不疑聽了,面無表情的看著裕昌郡主:“在這件事上,凌某人并未護(hù)著任何人。再有,晚歌是凌某人未過門的新婦,即便凌某人護(hù)著她,也是人之常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