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對裕昌郡主說完后,看向了臉上只有一絲笑意的九晚歌:“這件事便交由老王妃處理,如何?”
裕昌郡主說他護著九晚歌,卻不知他是在護著她們這群不知所謂的權(quán)貴之家的女娘。
他與九晚歌也認識了不短的時日,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即便心中怒火滔天,臉上依舊會有著些許的笑意。
只不過,此人臉上的笑意越淺,便說明她心中的怒火越盛。
方才王姈雖未曾明言,卻也暗諷程少商乃是九晚歌的一條狗。
若非如此,九晚歌也不會當眾對王姈掌嘴并加以警告。
倘若他再不說話阻止事情的發(fā)展,以九晚歌和裕昌郡主的性子,今日只怕是非鬧出人命不可。
九晚歌是要踏入仕途之人,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背負上人命。
如若不然,將來即便甘儲等物什豐收,她也無法走上仕途。
九晚歌聽到凌不疑這么說,看了一眼眼里有著擔憂之色的程少商,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火氣,這才輕點了一下頭:“嗯。”
“子晟既然要護她們,這個面子我自是要給的。不過,我只想看到真正的真相和秉公處理?!?/p>
“若不然,子晟想來不會不知曉的我的性子。”
裕昌郡主卻以為九晚歌是在得寸進尺:“凌將軍究竟是在護著我們,還是護著你,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你少在這里得了便宜賣乖!”
“你的性子?怎么,難不成你還想對本郡主動手不成?”
“汝陽王府不是乾安王府,本郡主也不是羅瑩瑩。你今日若是敢動本郡主一根毫發(fā),你就別想活著走出汝陽王府!”
九晚歌聽了嗤笑了一聲:“汝陽王府又如何?我若想要你的性命,不比殺一只雞費事。普天之下,我想殺誰,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那個人!”
眼尖的程少商注意到了九晚歌的右手間已然有一根銀針,立即開口說到:“晚歌,別沖動?!?/p>
在場之人中對殺意最敏感的凌不疑,也知曉九晚歌動了殺心,于是也開口說到:“這件事必然會水落石出?!?/p>
“如此,就再好不過了。(看向裕昌郡主)郡主該慶幸少商替你們說話,也該慶幸凌將軍對你們一再相護?!?/p>
“今日郡主和王女公子的‘大恩大德’,九某人銘記于心。希望二位永遠有這么好的運氣?!?/p>
“還有程……罷了,此事容后再說。少商,我們走吧?!?/p>
“好?!?/p>
……
因著和壽星鬧了不愉快,九晚歌也沒再汝陽王府停留,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程少商自然也是與九晚歌一同離開。
由于二人離開的過早,不管是程府還是九府的馬車都不在,二人便步行走在街上。
二人無言走了約半刻鐘過后,九晚歌終于開口:“少商想問什么便問吧?!?/p>
自水池邊離開,程少商便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自是不會看不出來。
原打算等著程少商自己率先開口,不曾想她卻一直緘默不語。
程少商聞言,于是停下了腳步側(cè)過身看向臉上依舊有著淺笑的九晚歌,猶豫了片刻過后終于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晚歌方才可是當真想殺了她?”
雖然當時九晚歌手中出現(xiàn)的只是一根銀針,而非青云劍。但以九晚歌的身手,想必用銀針殺人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