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刻鐘,桑酒終于開了口:“只要我將一縷元神交由前輩,前輩當真會為我解惑?”
灼歌點了點頭:“當然。不過,本座不敢保證本座的答案是不是神妃想要的答案。”
“除此之外,神妃難道就不擔心本座拿你的元神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雖然桑酒戴著面紗,但她不是看不出她神色中的不安和擔憂。
如果拋卻桑酒的皮囊之下裝的是黎蘇蘇的元神這個因素,她其實還真的有些欣賞桑酒的為人。
只因桑酒雖然戀愛腦,但是卻敢作敢當。
例如她救了冥夜,導(dǎo)致上古冰晶被盜,她不是想著去強取豪奪他人的寶物來為自己的過錯負責(zé),而是挖了自己的仙髓來彌補。
再例如,原劇情里的天歡因嫉妒桑酒與冥夜心意相通,屠殺了蚌族。桑酒便與冥夜決裂,寧可墜魔也要為自己的親人族人報仇。
如果換作她之前去過的某些世界的氣運之女,興許最后就是放下血海深仇,最后與男主雙宿雙飛了。
如果般若浮生里的的‘桑酒’不是黎蘇蘇,她興許會把她帶到現(xiàn)實之中。
只可惜,桑酒就是桑酒,已經(jīng)在萬年前就已經(jīng)身死道消。般若浮生里的一切,也只是冥夜未卜先知,利用大法力為黎蘇蘇和澹臺燼編織的一場夢境。
桑酒苦笑了一聲:“我雖不知前輩要拿我的元神做什么,可既然前輩特意從上清神域下界來尋我,想來就算我不答應(yīng),前輩也一樣會取得我的元神?!?/p>
“既然如此,我又何不自己將元神交由前輩,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呢?!?/p>
灼歌淺笑著點了一下頭:“神妃確實聰慧。如此,請吧,神妃。”
桑酒也沒再啰嗦,左轉(zhuǎn)修為硬生生將自己的元神撕下一縷:“前輩,這可夠了?”
灼歌揮了揮右手,將元神收入衣袖,看著臉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臉色慘白如紙的桑酒:“神妃想知道什么?”
桑酒并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鳳寧。
鳳寧也是個有著七竅玲瓏心之人,開口說到:“前輩,神妃,鳳寧去四處走走。待到二位敘舊結(jié)束,還有勞前輩喚鳳寧一聲?!?/p>
灼歌輕頜了一下首,并未說話。
鳳寧見灼歌應(yīng)允,對二人作了一揖,而后起身退下。
待到鳳寧不見了身影,桑酒才問出了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初見那日,前輩可是早已知曉我若是救了冥……救了神君,冰晶便會丟失?”
這件事,灼歌倒也沒打算隱瞞,點了點頭:“不錯?!?/p>
桑酒又問到:“前輩那日還說過若是救了神君,會讓我的親人族人受到傷害,我是否還要救他。前輩這話,是否也是意有所指?”
灼歌不答反問:“神妃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然也不會問本座這個問題,不是嗎?”
本就因為撕裂元神而有些站不穩(wěn)的桑酒,聽到灼歌的回答之后,身子往一邊退了兩步,直到扶著柱子才站穩(wěn)。
桑酒平復(fù)了一下心緒之后,接著問到:“前輩說火玉髓是送給我與神君的新婚賀禮以及殯葬之禮,可也是意有所指?”
“當然。”
桑酒聞言,立刻跪了下來:“還請前輩告知蚌族會遇到什么危機,桑酒感激不盡。”
灼歌微微搖了搖頭:“天機時刻都在變化,本座無法告知于神妃。不過,蚌族的災(zāi)難,源自于神妃救了神君?!?/p>
“好了,神妃的三個問題本座已經(jīng)回答了。神妃如今身體有恙,還是快些回上清神域亦或墨河養(yǎng)傷吧?!?/p>
灼歌說完話,不再理會跪著的桑酒,抬腳走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