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神境
灼歌和鳳寧才剛來到梧桐神境入口處,就看到了鳳宸帶著眾多長老已經(jīng)等候。
灼歌邊朝眾人走去,邊說到:“恐怕諸位神君親臨,鳳凰族也沒有如此這陣仗。”
鳳寧:“族人們知曉前輩愿意紆尊前來梧桐神境,早就翹首以盼。”
“虛偽。他們翹首以盼的不是本座,而是本座帶來的鳳凰族的生機?!?/p>
灼歌短短的一段話,讓一向能說會道的鳳寧不知該怎么接這個話頭,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灼歌倒也不在乎鳳寧是否回答自己的話,繼續(xù)向入口走去。
待到灼歌走近了些,鳳宸就快步迎了上來:“見過前輩?!?/p>
灼歌輕點了一下頭:“鳳族長不必多禮?!?/p>
鳳宸直起身后,臉上帶著笑意:“鳳凰族總算等來了前輩。鳳宸已備好接風洗塵的薄宴,前輩快快請進?!?/p>
看到堂堂鳳凰族的族長如同凡間有求于人的普通老者一般卑微,灼歌覺得凡間坊間流傳的‘兒女都是債’多少有那么一點道理。
若是沒有初凰這個女兒,或許鳳宸永遠都是那個身份尊貴,即便在十二神面前也不必太過謹小慎微的鳳凰族族長。
不過,雖然她對鳳宸是有那么一點同情,卻僅此而已,并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打算。
灼歌:“讓鳳族長費心了?!?/p>
“不費心,不費心。前輩,請。”
……
一行人再次來到當初灼歌第一次見到鳳宸的大殿,只是兩者之間的地位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轉(zhuǎn)變。
第一次的時候,是鳳宸坐在上首,灼歌卻是站著;如今,灼歌被請到了主位坐下,鳳宸與一眾長老則是站在大殿中央。
灼歌倒也沒覺得自己鳩占鵲巢,亦或客大欺主的不自在,非常淡然的坐在主位上:“鳳族長,莫非宇神又去尋友人了?”
鳳宸:“初……逆女此時想來已經(jīng)在來棲梧殿的路上了?!?/p>
他在收到鳳寧的秘法傳音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初凰從大牢放了出來,責令她梳洗一番過后,隨時等著傳訊前來棲梧殿。
雖然灼晚歌是女子,但初凰已經(jīng)開罪了她,若是再儀容不整的出現(xiàn)在她跟前再將她惹惱了,鳳凰族或許真的就只能靠初凰的法子,才可能有一線生機了。
至于灼晚歌會如何處置初凰,時刻都在思考該如何讓族人活下去的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擔憂。
縱使灼晚歌真的要將初凰折磨致神魂寂滅才能消氣,為了鳳凰族,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會,也不能替她求情。
灼歌輕點了一下頭:“宇神在梧桐神境就好。若不然,本座這次只怕是又白走一遭了?!?/p>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長老問出了在場的鳳凰族之人心中的不解:“前輩此話何意?”
灼歌也沒有吊人胃口,將‘實話’說了出來:“想讓傾倒的鳳凰木枯木逢春,契機就在宇神腹中的孩子身上。”
“本座前來梧桐神境之前,已經(jīng)將需要的‘東西’找到,現(xiàn)在就差將‘東西’交由宇神未出世的孩兒,再由……宇神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