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是早年便跟隨陛下的人,這么多年來一直深得陛下信任,可他卻不明不白的死在獄中,于此同時圣眷正濃的凌不疑竟然被罰了,這兩件事明眼人早已聯(lián)系到了一處。
而這些世家子弟,又有哪一個不是人精?
龍?zhí)?/a>汝陽王妃:你少威脅我,我又不是雍王,我沒犯忤逆的罪,你還捅死我不成?
明希老王妃說笑了,子晟何時說過要殺你?他想說的是圣上公正嚴(yán)明,無論犯錯之人是誰,有過必罰。
龍?zhí)?/a>汝陽王妃:你又是什么人?
汝陽王妃目光旁移,她一早便注意到了與凌不疑一同出現(xiàn)的女子,方才雖與凌不疑對峙,卻不動聲色的注意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出聲高貴的她,也不得不暗贊此女舉手投足間皆有一股難以言愈的貴氣。
這番氣度,非一朝一夕可以養(yǎng)成。
裕昌大母,她便是那位鎮(zhèn)國將軍。
龍?zhí)?/a>汝陽王妃:哼,一個小女娘,成日里跟著那些男兒郎打打殺殺,不成體統(tǒng)。
凌不疑老王妃說話可得三思,蜀地一戰(zhàn)陛下曾夸贊鎮(zhèn)國將軍巾幗不讓須眉,得此棟梁之臣,乃朝廷之福,陛下之幸。
龍?zhí)?/a>汝陽王妃:你少拿陛下壓我,鎮(zhèn)國將軍武能安邦,可她能宜室宜家?
明希旁的人能做的,我自然可以,而旁人不能做的,我亦可。
明希往后無論是生兒育女,亦或是刀槍劍戟,我與凌將軍皆可一同承擔(dān)。
凌不疑側(cè)目,心中柔軟的不可思議,突然就感謝之前的自己無法拒絕明希的提議。
若非如此,怕是未必能聽到此番話語。
明希勾唇一笑,眼神中滿中堅定的之色。
龍?zhí)?/a>淳于夫人:子晟,今日汝陽王妃與裕昌郡主一同來等你回來用膳,我們不如邊吃邊說吧?明將軍既然來了,也一道進(jìn)來用膳吧。
眼見著氣氛越發(fā)緊張起來,淳于夫人連忙出來打圓場,但凌不疑會給圣上面子,卻絕不會給淳于氏面子,果斷拒絕了她的話。
龍?zhí)?/a>凌不疑:不必了,在下沒心思陪各位用膳,還勞煩各位轉(zhuǎn)告城陽侯,以后不要再事事去煩圣上,我自會經(jīng)?;貋砜赐銈?。
走了個過場,圣上那里便也算是有了交代,凌不疑與明希再度登上馬車,緩緩駛離了城陽侯府。
而經(jīng)此一遭,明希也確定城陽王與淳于氏并不是恩愛夫妻。
凌不疑所以,你更傾向于淳于氏握有城陽候的把柄?
明希不錯,而且這個把柄還十分要緊,動輒便會累及城陽侯的性命。
雖未必就是和當(dāng)年孤城一案有關(guān),但城陽侯的罪證,誰又會嫌多?
凌不疑聞言,定定的注視了明希一息,心下微動。
凌不疑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明希那你可有什么想同我說的?
凌不疑......
明希眼底的洞察,令凌不疑暗暗心驚,他素來明白明希聰慧,否則又如何以女子之身出入朝堂。
可卻未曾想過,如今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證明自己到底是何人的秘密,會暴露在她的眼前。
凌不疑你如何知?
明希你覺得我會連自己未來郎婿姓甚名誰都不知?
許多時候,許多事情,往往都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
明希并非一開始就在局中,所以她看待事情便少了許多的先入為主。
而凌不疑古怪的態(tài)度,對暗流涌動的心緒亦明明白白的攤在她的眼前,旁人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拢炊屆飨SX得古怪,這也使得她最接近事情的真相,最靠近籠罩在迷霧中的凌不疑。
不。
不是凌不疑,而是霍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