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伊之助和炭治郎兩人的相互配合下,與火車合為一體的夢魘終究還是失敗了,他的脖子被砍斷,火車頭失去了控制。
隨著劇烈的晃動和凄慘的叫聲,剩下的乘客車廂都翻滾起來。
這可不妙啊!
在戰(zhàn)斗中,被鬼迷了心智的列車員捅傷了炭治郎,傷口在腹部,盡管白魔力可以治愈他的傷,但短時間內(nèi)是動不了了,畢竟傷在重要的地方。
躺在地上,炭治郎念著大家的安全,煉獄先生、禰豆子、善逸、千宸…大家都會沒事的吧!
伊之助在炭治郎的催促下,趕去被鬼的肉塞滿的車廂里救乘客。
除此之外,失敗的夢魘則滿含不甘和怨憤。
他的身體崩壞了,無法再生,他就要死了嗎?
夢魘不可置信的想,這也許是炭治郎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鬼,也是從這開始更加了解“鬼”這種生物。
就像人一樣,鬼也是有好有壞的。
在此之前,炭治郎遇到的鬼在死亡的剎那會有零星身為人時的回憶,類似于老人們講故事時說的走馬燈,所以炭治郎才說鬼是可悲的,只有在死的時候才能回憶起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但是夢魘,這只鬼,完全符合主公大人他們口中窮兇極惡的鬼的形象。
夢魘在死亡前一刻,內(nèi)心充滿了怨恨。
他后悔對柱太過看輕,后悔自己的計劃不周到,后悔不能再得到更多的無慘大人的血……
他一點都不想死,但死亡的腳步正一步步逼近,那可真是一場噩夢!
他將自己的失敗歸給煉獄杏壽郎,歸給炭治郎,歸給善逸,歸給伊之助,甚至歸給沒有賜予他更多血液的無慘……
這樣的鬼,在生前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最起碼,在炭治郎那里,夢魘得不到他的絲毫尊重和溫柔。
這是一場何等凄慘的噩夢啊……
最后一聲呢喃也消散在天地間,世上再無夢魘這只鬼的存在。
夢魘會這樣想也不足為奇,因為他剛得到無慘大人的恩賜,便遇到了無慘大人點名追殺的帶花札耳飾的少年,直到局勢反轉(zhuǎn)前他都覺得那是一種幸運。然而美夢變噩夢,所有的美好想象化為泡沫,他得到的唯有一片死寂。
現(xiàn)在大概幾時了呢?
千宸跪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還拉著幕布的天空,黎明尚未到來。
那這一次煉獄杏壽郎還會遇到猗窩座嗎?
猗窩座,也是屬于炭治郎口中的那種“可悲”的鬼……
千宸努力回想漫畫的細節(jié),它好像沒有提及猗窩座出現(xiàn)的原因,是被打斗的聲音吸引來的還是血液吸引了他?
還是說是鬼舞辻無慘調(diào)派他來的?
“嚶…”
枕在千宸腿上的善逸突然發(fā)出聲音,他好像是被吵到了,在千宸的注視下又講腦袋往千宸腿上、懷里塞了塞。
“你倒是睡得很香…”
千宸好笑的嘀咕了一句,摸了摸善逸的腦袋。
善逸睡得這般沉也有千宸的手筆,雖然千宸知道變強要經(jīng)歷很多磨難和痛苦,才能在心境和力量上得到提升,但在看到善逸時,她就忍不住心軟。
反正也有她護著,善逸多休息一會也沒什么吧!變強不可一蹴而就,而且從善逸的性格來看,慢調(diào)穩(wěn)定的道路更適合他。
每當(dāng)想到這時,千宸總?cè)滩蛔⌒奶?,因為她好像在阻礙善逸變強的道路。
周圍不穩(wěn)定的環(huán)境,無論是自然還是社會,都沒有給像炭治郎、善逸這樣十幾歲的獵鬼人足夠的時間去變強,他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去修行,不然就會死。
因為有鬼的存在,他們的生存難度又上了一個臺階,危機迫使他們不能走只能跑。
02
列車脫軌不是件小事,是煉獄杏壽郎費了不少功夫才使它安全停下來的,車內(nèi)無一人傷亡。
不得不說,煉獄杏壽郎是很負責(zé)人的一位柱,或許每位柱都是這樣,盡管他們性格不同,但都懷有一顆保護的心。
漫畫不如現(xiàn)場來的勁爆,千宸感覺自己對人類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可以說是對柱們和炭治郎這幾個人有了一種莫名的期待。
炭治郎的傷大致好了,身為大功臣的白魔力又藏回他身體里不見蹤影了。
在感謝過白魔力后,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聊了起來。
內(nèi)容大致是全集中呼吸法。
感知到了從炭治郎身體里的那部分白魔力傳來的害羞的想法,千宸一邊高興一邊關(guān)注著周圍。
就在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說話的空檔,猗窩座出現(xiàn)了。
一上來便是要炭治郎的命,真夠狠的,千宸嘖嘖咂舌。
千宸和善逸離得比較遠,受到的波及也比較小。
炭治郎和伊之助可是近距離與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兩人的強大接觸了一番。
他兩自知幫不上煉獄杏壽郎什么忙,煉獄杏壽郎和猗窩座的戰(zhàn)斗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只好站在原地不動,既然幫不上忙,那就盡量別添亂。在這場戰(zhàn)斗里,他們能夠做的事便是保護好自己。
猗窩座,上弦三,實力強大,討厭弱者,有著金色的眼睛和桃紅色碎發(fā),滿身都是青色條紋的刺青,穿著短衫。
炭治郎和伊之助干著急的站在一旁,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正在戰(zhàn)斗中的人鬼的動作,炭治郎鼻子里涌動著全是他們的強大的氣息,這時候也只有耳朵能派上用場了。
猗窩座認可煉獄杏壽郎身為柱的實力,但他覺得杏壽郎如果可以變成鬼的話,那他會更加強大。
因為人類會衰老,會死亡。
用肉眼就可以看出煉獄杏壽郎的強悍,他所擁有的斗氣,明顯經(jīng)過千錘百煉,已經(jīng)接近至高的領(lǐng)域。
然而人類的生老病死阻礙了他走向至高領(lǐng)域的腳步。
只有成為鬼,他才有更多的時間去實踐磨練自己,從而變得更強,一百年,兩百年都不成問題。
但煉獄杏壽郎和他持著和他不一樣的觀點。
不說煉獄杏壽郎,在場的獵鬼人,以及千宸,沒有人贊同猗窩座的說法。
對此,千宸只能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告訴他:漫長的生命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代表著無邊的空虛和孤獨。
03
“無論變老,還是死亡,都是人類這種脆弱生物的美好。”
“也正因為會年老,會死去,人才會如此可愛,而且高貴?!?/p>
“強大,這個詞匯,絕非只能用來形容肉體?!?/p>
說的太好了,炭治郎和千宸贊嘆道。
伊之助雖然沒聽懂煉獄杏壽郎的意思,但卻潛意識認為他講得很有道理。
猗窩座可聽不進去煉獄杏壽郎的話,“既然你不肯成為鬼,那我就殺了你?!?/p>
接著兩人又纏斗了起來。
鬼在力量和再生上有著人類無可比擬的優(yōu)勢,煉獄杏壽郎身上逐漸出現(xiàn)傷痕。
然而,千宸的魔力也不是吃干飯的。
白魔力的治愈能力比鬼的再生能力還要更勝一籌,但煉獄杏壽郎體內(nèi)的白魔力并不是全體式的,所以回復(fù)傷口的速度比起猗窩座來有些慢。
“你身上的白光是什么東西?”
又一次交手的錯開,猗窩座不解的看著煉獄杏壽郎身上閃爍的白光,他也發(fā)現(xiàn)了煉獄杏壽郎身上的傷口正在不斷愈合,那白光就像是鬼的再生能力一樣,應(yīng)該說是比再生更高級的存在。
用猗窩座的眼睛觀察著現(xiàn)場的鬼舞辻也注意到了這一異?,F(xiàn)象。
躲在手下背后偷窺的鬼王總覺得這白光似曾相識,但想不起來。
“不管是什么,也妨礙不了我要斬殺你的決心。”
煉獄杏壽郎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主動進攻,戰(zhàn)斗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沒得到答案,猗窩座也不在意。
他繼續(xù)游說煉獄杏壽郎,“如此出色的應(yīng)變速度,還有這令人賞心悅目的劍技!杏壽郎,只要你一死,它們就不復(fù)存在,你不認為這很悲哀嗎?”
“只要是人,就注定會有一死?!?/p>
煉獄杏壽郎這句話有些聲嘶力竭。
他一個人打不贏猗窩座,還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剛交手時煉獄杏壽郎就明白了這個事實??墒撬荒芎笸?,為了保護身后的兩百多個人,還有那幾個少年,他,死不足惜。
可能是太沉浸這場戰(zhàn)斗了,煉獄杏壽郎完全忘記了后方還有千宸這個大佬的存在。
炭治郎拿刀的手有點蠢蠢欲動。
但他上前根本就幫不上忙。
“不要動,原地待命!”
注意到了炭治郎的動作,煉獄杏壽郎大聲喊道。
趁這個空隙,猗窩座又攻了上來,“杏壽郎,不要在意弱者!”
“拿出全力,把精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猗窩座笑的肆意又張狂,可在炭治郎看來就分外可惡。
煉獄杏壽郎咬牙,“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破壞式,亂式!”
煉獄杏壽郎喘著粗氣,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經(jīng)都緊繃著,身上的白光瘋狂的閃著,然而卻抵不過他受傷的速度。
千宸的摸著善逸頭發(fā)的手指抽動了幾下,真是亂來,白魔力能治愈傷口是不假,但也需要時間啊,尤其是內(nèi)臟、眼睛這些敏感的器官,要花的時間比治療外傷更長一點。
還有啊,剛治好就又添新傷,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p>
看這情況,又要重蹈覆轍?
千宸在猶豫要不要出手,她真心不太想摻和他們的戰(zhàn)斗。
“我會履行身為九柱的義務(wù),你休想殺死在場的任何人??!”
煉獄杏壽郎堅定的眼神和語氣令人動容。
要來最終一擊了嗎?
炭治郎緊張的直冒冷汗,看著煉獄大哥沖上去的那一瞬間,他幾乎要喊出聲。
伊之助也十分關(guān)注面前的戰(zhàn)斗。
招式的巨大威力在相撞時掀起濃厚的煙塵,迷了炭治郎和伊之助的眼睛。
結(jié)束了?
煙塵太濃了,完全看不清……
煉獄先生!煉獄先生!
就在炭治郎和伊之助緊張的時候,千宸卻是放松了下來,他們的助力來了,應(yīng)該說煉獄杏壽郎的戰(zhàn)友來了。
看見了……
一襲青絲闖入炭治郎毫無防備的眼眸。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下,甚至有幾滴迷糊了他的眼睛,要不然…要不然…他怎么會看到了無一郎的身影呢?
那是無一郎吧!
青黑的發(fā)色,炭治郎只能想起無一郎。
炭治郎來不及管理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臟,他抹了一下眼淚,重新看向煉獄大哥那邊,想要確認自己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