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啊??!
炭治郎半張著口,極速迸跳的心跳差點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他差點就沒繃住心里那根弦,兩眼一翻暈過去。
真的是太危險了!
映入炭治郎眼中的是怎么一副畫面呢?
原本要貫穿煉獄杏壽郎的那根粗壯手臂被趕來的時透無一郎用刀格擋住了。
真是千鈞一發(fā),如果時透無一郎晚來一會,那他們就要迎接煉獄杏壽郎的尸體了。
“煉獄先生……”
“無一郎……”
“還活著……”
不知是因煉獄杏壽郎保住了性命生成的無盡喜悅,還是因無一郎的及時趕到而放下心來,炭治郎瞬間松懈下來,雙腿發(fā)軟,半跪在地。
“沒事吧?”
無一郎的聲音還是很平淡,縱使平日比較關(guān)照他的煉獄杏壽郎差點死了,他還是毫無波動,看上去是這樣。
可不知怎么的,離他不不近的炭治郎就是感覺到無一郎話里的顫抖了,他也感覺到了后怕吧!
氣味也是一樣,炭治郎敏感的鼻子在這場戰(zhàn)斗中可是遭了罪了,但獨屬于無一郎的氣味還是穿過硝煙,越過障礙,準(zhǔn)確無誤的傳達(dá)到了炭治郎那兒。
有兩個柱,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
炭治郎咽了口唾沫,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但他還是不敢貿(mào)然踏入前方屬于強(qiáng)者的戰(zhàn)場。
聽到時透的問話,煉獄杏壽郎微怔,他剛才好像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嗯?!痹趹?zhàn)斗中分身可是大忌啊,他回復(fù)時透后,繼續(xù)將全部的心力放在威脅性極大的猗窩座身上。
“哦,又來了一個?”猗窩座冷笑,“一起來送死嗎?”
時透無一郎不答,手上使力,握著日輪刀徑直朝猗窩座的脖頸砍去。
時透無一郎:人狠話不多,莫挨我!
好快的速度,猗窩座一驚。
力道也不小,觸及刀刃的猗窩猛的往后退,危險!
分開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屏氣凝神的看著兩相對立的人和鬼。
天要亮了,猗窩座注意到遠(yuǎn)方開始透著白皙的天邊,他該走了。
時透無一郎板著一張小臉,他身上的氣在不停的翻滾著,直沖猗窩座而去。
那是噴怒的味道,炭治郎想。
可惡啊,竟然一個柱都沒殺掉。
猗窩座不甘的看著他想要將其變成鬼的煉獄杏壽郎和擋在他面前的時透無一郎。
但再不甘心,他也必須得走了,因為天空破曉的范圍越來越大了,很快的,太陽會照到這里。
“哼,杏壽郎,你遲早會變成鬼的,我等著你?!扁⒏C座露出一個張狂的笑,便閃身朝樹林而去。
“別想跑?!蹦阋詾樵趥巳酥?,可以毫發(fā)無傷的逃走嗎?別妄想了。
時透無一郎冷不丁的吐出三個字,他的速度很快,僅兩三步就追上了前面的猗窩座。
揮刀刺下,大量噴出的血液一時間遮蓋了碧綠的天空。
“窮寇莫追,時透!”煉獄杏壽郎皺著眉喊了一句。
他當(dāng)然知道窮寇莫追,但真要讓他毫發(fā)無傷的逃走的話,那自己還有什么臉面面對炭治郎呢?自己來這的意義又是什么?
02
猗窩座急著躲避陽光,對時透無一郎猛烈的攻勢避而遠(yuǎn)之。
最后,猗窩座在丟了一個胳膊和一條腿的情況下,逃走了。
時透的日輪刀滴著血,滴答滴答,逐漸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洼。
他看著猗窩座逃走的背影,內(nèi)心怒火難平。
站了幾分鐘后,感覺自己稍微平靜點了,時透才往回走。
那里有他的隊友和…
炭治郎是什么呢?
時透尚且不能定義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還沒見到人,時透就聽見了煉獄杏壽郎的大笑聲。
“真的是好險啊,差點就栽在這里了?!?/p>
打眼一看,煉獄杏壽郎正在安慰兩個被他嚇到的小隊員。
“劫后余生的感覺真不賴!”煉獄杏壽郎摸著頭有感慨了句,但看著兩小只譴責(zé)的眼神,他心虛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不用擔(dān)心我?!?/p>
“煉獄先生,這次要不是無一郎及時趕來,您真的會死的?!?/p>
炭治郎不顧形象,不顧他后輩的身份,朝一點都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的煉獄杏壽郎大喊。
吼完后,炭治郎才意識到他的大不敬。
“我們都會擔(dān)心煉獄先生的,是吧,伊之助?!?/p>
莫名感到羞恥的炭治郎拉上了身邊的小伙伴,伊之助也一起譴責(zé)煉獄先生吧!
這種感覺在看到無一郎的時候,更是達(dá)到了頂峰。
“我知道,但殺鬼是我的責(zé)任,任何鬼殺隊隊員都不能逃避,即便知道會死在鬼的手上,我們手中的刀也必須毫不猶豫的對準(zhǔn)他們的脖子?!?/p>
煉獄杏壽郎嚴(yán)肅起來,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長串話。
“而且還是柱,必須以身作則,手中的日輪刀就是堅定意志的提現(xiàn)。只是,沒想到上弦鬼的實力如此強(qiáng)大。要是時透沒來的話,我大概真的會死在他手上吧!”
炭治郎看著傷感的煉獄先生,也沒由得難過起來。
“可惜的是,我手中的刀沒有斬下猗窩座的頭顱,真是不快??!”
“沒事的,煉獄先生,你還活著,而且你身后的二百多人也活了下來?!?/p>
“煉獄先生,這場對戰(zhàn)是你贏了,你沒有讓他殺掉任何一個人,真的很棒?!?/p>
“煉獄先生,您保護(hù)了所有人?!?/p>
煉獄杏壽郎看著真誠的炭治郎想,很溫柔啊,灶門少年,怪不得時透也會被你影響。
“是嗎?”他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煉獄先生,你說什么了嗎?”
炭治郎只看到煉獄杏壽郎的嘴在動,但他沒聽到聲音。
“我說,時透,過來幫我安慰一下這兩小子,招架不來??!”
煉獄杏壽郎爽量一笑,那是陰霾過后的晴天。
欸?無一郎?
炭治郎看著煉獄先生朝他身后喊時透無一郎,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對上無一郎的視線。
唰,紅云蔓上了炭治郎的臉龐。
啊啊啊,無一郎什么時候站在那的,他都聽見了嗎?
炭治郎的腦子當(dāng)機(jī)了。
不對,他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自己干嘛心虛?
炭治郎沒有想明白自己這奇怪的情緒是什么回事。
03
“哦!”被叫的時透淡淡應(yīng)了一聲,看了炭治郎和伊之助一眼,朝他們走去。
“你的傷還好嗎?”
時透半蹲在炭治郎旁邊,瞄了幾眼煉獄杏壽郎流血的地方。
“沒事,沒事?!睙挭z杏壽郎淡定的擺擺手,“到是你,時透,說話的時候臉上多點表情會更好哦!”
“千宸呢?”
煉獄的傷口有點嚴(yán)重,他身上的白魔力微弱的閃著,現(xiàn)在還是找千宸看一下比較安心。
哦,千宸?。?!
對啊,千宸呢?還有善逸?
炭治郎,伊之助和煉獄杏壽郎三人才想起來似乎有兩個人不見了。
“在這呢!”
千宸朝那邊搖了搖手,“我還以為你們忘了我的存在呢!”
炭治郎:“善逸怎么了?”
他擔(dān)憂的走過來,看著枕在千宸膝上的善逸。
“哦,善逸啊,他睡著了?!?/p>
炭治郎低頭仔細(xì)看了會,嚯,睡得還正香呢!
自己和伊之助膽戰(zhàn)心驚了一路,善逸睡得可真安逸??!
千宸偷偷笑了笑,她看出炭治郎表情的不對勁了,“善逸先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煉獄。”
說著用雙手將善逸的頭從腿上挪下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善逸的?!碧恐卫山舆^善逸,將人平躺到地上。
等千宸走后,炭治郎目光幽幽的盯著打著小呼嚕的善逸。
這時,伊之助也跑了過來。
“伊之助,我們一起叫醒善逸吧!”
伊之助看著炭治郎和平常一樣的語氣和笑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哦,好啊,紋逸也太能睡了吧!”
“哈,還說我睡得像豬,我看他比我還能睡?!?/p>
“是?。∷晕覀冃枰行阉?!”
炭治郎對著善逸伸出了他邪惡的雙手。
“情況還好,死不了?!?/p>
千宸檢查了一番后,對煉獄和時透說。
“但身體的器官就像最縝密的儀器一樣,每一處的使用和維護(hù)都要小心一點?!?/p>
“雖說白魔力是萬能的,但我還是建議你去蝶屋躺幾天會更有保障?!?/p>
千宸露齒一笑。
“那就謝謝了?!睙挭z杏壽郎好奇的打量著愈合的傷口,如果不是隊服和羽織上的血跡,完全看不出來他受過很嚴(yán)重的傷。
“那我們就準(zhǔn)別回去吧,我猜你們的主公肯定想快點見到你。”
千宸隨意說道。
“啊啊啊!”
無縫銜接的,身后傳來了善逸的慘叫聲。
也不知道炭治郎和伊之助是怎么叫醒善善逸的?泰山壓頂?
想著,笑意在眼眸擴(kuò)散開。
煉獄杏壽郎有些好奇的往那三小只待的地方看了一眼,“你不擔(dān)心嗎?”他問千宸。
千宸聳聳肩,“剛才善逸都沒有派上用場,現(xiàn)在就做炭治郎他們的解壓包吧,隊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p>
煉獄杏壽郎若有所思的看了千宸一眼,隨機(jī)笑起來,“是啊,他們都是隊友。”
時透呆呆的聽著煉獄杏壽郎和千宸說話,“你們還要聊多久?”
“我們可沒在聊天。”
千宸站起身來,因為煉獄杏壽郎是坐在地上的,所以為了方便給他檢查,千宸也蹲著身子。這會猛然站起身,還有點暈?zāi)兀?/p>
“算了,時透你看著點煉獄,我們打道回府?!?/p>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煉獄杏壽郎看著猗窩座逃走的方向,立下誓言。
晝夜交替,不會永遠(yuǎn)都是黑夜,晨曦遲早會到來,普照大地的陽光會消滅一切陰晦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