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玉壺桀桀笑起來,配上它的妝容真是讓小兒啼哭,“真是可笑啊~為了拯救無聊的生命死在這種無聊的地方~”
時透無一郎一怔,腦海里似有什么閃過。
‘畢竟只是無論存在或消失,都無關(guān)緊要的生命罷了?!?/p>
這是誰說的?
時透無一郎茫然的張望了四周,好像這樣就能找到答案。
想不起來…
感覺以前也聽到過同樣的話,是從誰那里聽的?
過往的,被遺忘許久的記憶幕布終于掀開了一角。
那是一個夏天,很熱…
當(dāng)時門開著,可能是因為太熱了吧,已經(jīng)入夜卻還能聽到蟬鳴聲,特別吵。
小木屋里有人…他是誰?
“你吵到我了。”時透有些難受,但還是不動聲色。
在這種情況下,展露出自己的弱勢是愚蠢的行為。
煉獄杏壽郎一直擔(dān)任的都是保護(hù)者的角色,即便時透無一郎是九柱之一,他還是習(xí)慣性的擋在前面,因此也就沒注意他的不對勁。
身上的傷口和消耗的體力在煉獄那里形同虛設(shè),他依舊精神抖擻,時刻準(zhǔn)備著大戰(zhàn)一場。
“哈哈,時透,能和你并肩作戰(zhàn)還真是難得,讓我們一起解決它吧!”
“覺得吵,就讓它閉上嘴?!?/p>
煉獄杏壽郎臉上的笑容有多陽光,眸中的寒光就有多刺人。
玉壺的臉一僵,隨即猙獰起來,剛回轉(zhuǎn)的心情急轉(zhuǎn)直下,“嘻嘻嘻,你們不過是一群毫無審美觀的猴子,就算是柱,也是不中用的柱,連給我做藝術(shù)品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們,畢竟你們的腦子都是由肌肉構(gòu)成的,或許在和我融為一體后會有所長進(jìn)…”
話還沒講完,兩道勁風(fēng)便劃破了它的皮膚,時透無一郎和煉獄杏壽郎近在眼前,他們手里的日輪刀微微顫鳴,似乎正在期待著暢飲鬼血。
一邊閃避,一邊氣憤的呼喊,“莽夫,一群莽夫!”
時透和煉獄充耳不聞,攻勢越發(fā)凌厲。
玉壺微弱的耐心在它的壺被砍成兩半后徹底告罄。
毫無預(yù)兆地,時透和煉獄被正面撲向他們的涌泉吞沒了。
兩人皆是一驚,抓緊閉氣。
“血鬼術(shù) 水獄缽!”
見兩個柱被困住,玉壺好心情的笑了笑,一切的不愉快都可以在他們的死亡下化為泡沫,這些還不值得它放在心上。
“嘻嘻嘻,不錯吧,我為你們安排的死亡方式?!?/p>
玉壺對它的血鬼術(shù)很有信心,以往可是有不少柱都死在上面,最后成為它的盤中餐。
有水流滑動皮膚…是真的水,如果不快些出去,會窒息而死。
時透嘗試的砍了下,看著隨著刀尖變化的水壁,心一沉,不行,砍不破它…
“相信你們也感覺到了,不能使用呼吸法…作為獵鬼者最大的殺招呼吸法已經(jīng)被封死,等待你們的結(jié)局只有窒息而死。”
“嘻嘻嘻,仔細(xì)一想,我還真是善良啊,沒有讓你們經(jīng)歷在活著的時候被一口口吞吃的痛苦和絕望?!?/p>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等你們死后,我們還是會融為一體的。”
這么說著,玉壺好似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嘗到了柱血肉的甜美一樣,露出一副饞樣。
將這幅景象收入眼底的時透和煉獄內(nèi)心泛起一陣惡心,紛紛轉(zhuǎn)而看向別的地方洗眼。
02
不知道被嫌棄的玉壺還在打著如意算盤,等他把吃掉兩個柱,再把這個村子毀掉,那他就立大功了??!
雖然村子的人都跑了,但…
玉壺不懷好意的看向小木屋。
這里不是還有三個人嗎?
玉壺推開小木屋的門,正欲往里走,身后傳來刀劍劃破空氣的聲音。玉壺臉一凜,又是獵鬼者。
周身的空間產(chǎn)生波動,玉壺直接移到鋼鐵塚、小鐵和鐵穴森旁邊,閃避身后的攻擊,挾持住三人,不愉的看著小木屋門口的人影,“獵鬼者打了一個又來一個…”
還未說完,玉壺看清來人的樣貌時轉(zhuǎn)了話調(diào),“如果你來做我的藝術(shù)品的話,我可以原諒你的冒犯。”
甘露寺蜜璃,鬼殺隊的戀柱,身材姣好,面若桃花,就連自己用的招式和柱名也是滿滿的少女心,除了吃的多點,力量大點,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性。
不過,這些內(nèi)在的東西并不是玉壺所在意的。
“嘻嘻嘻,我一定讓你的美麗永久保存下來的,成為我所有藝術(shù)品中的絕美哦~”
玉壺圖的是甘露寺蜜璃的容貌。
甘露寺全身處于警戒狀態(tài),她能感到來自玉壺的巨大惡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快放開小鐵弟弟他們,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p>
“嘻嘻…嘻嘻…”玉壺難以自抑的癲笑起來,貪婪的目光如同跗骨之俎黏膩在甘露寺身上,她感到很大的不適,心中誕生了一絲恐懼和退縮。
“美啊…美啊…要毀滅…要…”
后面的,甘露寺蜜璃就聽不清了。
她警惕的退到困住時透和煉獄的水獄缽旁邊,“你們沒事吧?”
甘露寺也沒想能收到回答,見玉壺只是神經(jīng)兮兮的叨念著什么,她用力朝水獄缽砍下去??上攵稽c用也沒有。
普通的攻擊沒用,甘露寺想試試呼吸法,但時透和煉獄朝她搖了搖頭,尤其是煉獄杏壽郎,面帶急色,指了指玉壺所在的方向。
不等甘露寺反應(yīng)過來,她在多次戰(zhàn)斗中養(yǎng)成的對危險敏感的直覺幫助她躲過了一擊。
往后一躍,雙腳還未落地,姿勢也沒調(diào)整好對敵模式,第二擊又來了…
極其柔軟的腰肢往后一彎,整個人近乎折成一個直角。
手中的日輪刀化作一截靈活的絲帶,幻彩多姿,靈動不失凌厲。
“戀之呼吸 六之型 貓足戀風(fēng)!”
回?fù)蹰_玉壺的襲擊,同時進(jìn)行反擊。
雖擔(dān)憂甘露寺蜜璃,可煉獄杏壽郎和時透無一郎目前最要緊的是先破開水獄,不然恐會窒息而亡。
玉壺在與甘露寺進(jìn)行打斗,也沒忘記小鐵和鐵穴森,它留下了一只魚怪,夠他們吃一壺的了。
這時候,小鐵受過的訓(xùn)練反而派上用場了,勉強(qiáng)和魚怪周旋。
鋼鐵塚無視萬物,只沉浸在自己的磨刀中,讓鐵穴森既感慨又懊惱。
03
這邊,甘露寺抵達(dá)目的地,那邊,富岡義勇也及時給予了援助。
嗯?這股氣味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禰豆子擔(dān)憂的面容。
“唔唔!”見炭治郎醒來,禰豆子激動的叫著,聽起來含著明顯的喜悅。
“禰豆子,怎么回事?”
炭治郎一時有些茫然,他們…不是應(yīng)該在戰(zhàn)斗嗎?
等不及禰豆子的回答,炭治郎著急的四處張望,驚喜的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富岡義勇和玄彌。
炭治郎站起身,本以為身體各處會有痛感,但活動了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fù)了大半。
表面的一些傷口已愈合,內(nèi)里的嚴(yán)重些的還在緩慢恢復(fù)中。
足夠了,他要再次戰(zhàn)斗,和大家并肩作戰(zhàn)。
炭治郎瑰麗的紅眸中是永不磨滅的斗志和信念,他的脊背在戰(zhàn)斗時都是挺直的,像是在印證他的堅定。
“富岡先生!”
炭治郎低語了一聲。
富岡義勇好似聽到了炭治郎的聲音,不欲交纏,幾下猛攻后退至炭治郎和禰豆子身邊,玄彌緊跟他退回。
“富岡先生!”
炭治郎又激動的叫了一聲。
“嗯。”富岡義勇快速的掃了一遍炭治郎全身,“醒了就隨我殺鬼。”
炭治郎重重點頭,此刻還有什么能比具體行動來表達(dá)他的言語未盡之意呢?
“玄彌,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炭治郎看向還比較精神的不死川玄彌。
“嘁?!辈凰来ㄐ浛吹教恐卫蛇€能關(guān)心他,便知道他是沒事了。但他并不太想接受炭治郎的關(guān)心,只好別過頭,注意鬼的舉動。
對面還有四個鬼對他們虎視眈眈,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給炭治郎他們說話。
富岡義勇趕來的時候,炭治郎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禰豆子獨自對抗著它們的惡意。雖有不死川玄彌幫忙,但一打三顯然也是不現(xiàn)實的,光是積怒的雷電便讓禰豆子和炭治郎吃盡了苦頭。富岡義勇的到來讓禰豆子的壓力少了不少,但也不到松懈的時候。
因著炭治郎昏迷,禰豆子需要看顧著他,能拖住一個分身已是全力,玄彌負(fù)責(zé)一個,剩下的兩個便由富岡義勇包攬下來。
一對二,不算困難,也不算輕松。身上傷痕不斷,富岡義勇握著的刀卻始終一往無前。
他不會讓炭治郎折在這,不會讓這鬼再出去害人,刀匠之村便是它們的最后一站。
“咔咔,積怒,我們貌似被小瞧了?!?/p>
可樂持一口甜膩腔調(diào),要不是這話的內(nèi)容,還叫人以為它是在與誰調(diào)笑呢!
“我知道?!北粏镜姆e怒很是煩躁,“我一聽你說話就生氣。真是的,什么都是讓人感到不順暢?!?/p>
“我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頓?!笨障材チ四ヤJ利的爪子。
“啊,真是悲哀?。 卑Ы^似是為其哀傷,為他們的死亡哀鳴。
得想個辦法對付它們,炭治郎咬牙,不能同它們僵持,不然敗的可能性很大。
大概是兄妹心意相通,禰豆子走到炭治郎跟前,伸出手握住日輪刀,絲毫不顧它的鋒利,或者說那正是她想要的。
禰豆子的舉動讓炭治郎感到吃驚,然后是擔(dān)心和慌張,“禰豆子,你在干什么?快放開日輪刀,會傷到你的?!?/p>
禰豆子沒理會,任由她的血沾遍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