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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準(zhǔn)時的到達(dá)了飯店。
盡管外面的雨勢滂沱,路上卻是出奇的好走。
下雨嘛。
人都是懶得出門的。
癲仔坐在我的旁邊,他的神色緊張,望著他能夠看到的一切。
他生怕會有什么人會出來害了我。
可是。
阿沙那家伙沒有來。
他遲遲的沒有來。
張藝興“上當(dāng)了阿川?!?/p>
他站起身來掏出了槍,此刻外面已經(jīng)有人要沖進(jìn)來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外面就是一通亂射。
屋內(nèi)已經(jīng)有人死了,而外面的人似乎還在源源不斷的靠近著。
我知道。
一定是阿沙串聯(lián)了警署的人。
他們是不想要給我任何的活路的,他們只想我快點死掉。
張藝興“阿川?!?/p>
張藝興“你先走?!?/p>
張藝興“我在這里擋住?!?/p>
他說著,從地下倒著的尸體上面抽出來了手槍,隨后挨個上膛。
許江川“你要做什么?”
我皺著眉頭看向他,此刻他的身上已經(jīng)染了血,血漬迸濺到了他的臉上。
我的癲仔。
手里終于還是又見血了。
張藝興“我是個孩子?!?/p>
張藝興“他們到底不會對孩子怎么樣的?!?/p>
張藝興“那群偽善的人不會殺了我。”
張藝興“你不一樣?!?/p>
張藝興“阿川?!?/p>
張藝興“你太顯眼了,你現(xiàn)在跟著阿光從通風(fēng)管道走出去。”
張藝興“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張藝興“我一定不會有事?!?/p>
張藝興“你相信我?!?/p>
張藝興“我一定會活著出去找你。”
我看向他的目光,那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堅定,好像他十分信誓旦旦。
我望著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緊接著,我將手上的蛇蝎之血摘下,放到了他胸前的口袋里面。
許江川“我等你?!?/p>
我不敢拖延時間,因為這樣是對彼此都不利的做法。
當(dāng)我上了通風(fēng)管道以為我會和阿光一起逃出去的時候。
我沒想到,他還是動了手。
許江川“阿光?!?/p>
許江川“我待你不薄的?!?/p>
我心灰意冷,卻還想要跟他再說些什么。
好歹,我們也是一起待過四年的人。
這四年里來,我們也吃過不少的苦。
“別說這么多了?!?/p>
“你從來都不信我?!?/p>
“你防著我們所有的人,就信那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p>
“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我們都知道的?!?/p>
“你也別傻了。”
“許江川。”
“要我說,這些年來你就是狗屁不如?!?/p>
“沒有了癲佬你算個什么???”
“趁早死了把蛇蝎之血交給我?!?/p>
“這樣我還能殺了阿沙那個爛人?!?/p>
“好歹為癲幫出口惡氣啊!”
他說的這些話讓我心寒。
真正的心寒。
當(dāng)他帶著我踢開門的時候,癲仔臉上的呆愣直接讓我的眼淚就這么流了出來。
我不想哭的。
但是我知道。
這或許是我最后一次看著他了。
許江川“癲仔?!?/p>
許江川“不要管我?!?/p>
許江川“你快點走?!?/p>
許江川“什么都不要緊的。”
他不從,他一定要把我也給帶出去。
可是。
我知道的。
我是不會再出去的了。
劇情已經(jīng)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的面目全非了。
落得如此下場焉知不是我自己的錯處呢?
但是子彈射入胸口的時候還是很疼的。
我倒在了癲仔的懷中,他才十六歲,他還沒有長大成人,我還沒有見過女主到底是什么樣子。
怎么……
就要結(jié)束了呢……
臨死之前,我好像又看到了金路閏。
他笑了。
這幅笑。
不再是從前帶著幾分痛苦和隱忍的苦笑。
他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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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