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畔響起第一道驚雷,我正思索著一年之后遇到無心該如何向他道歉,那道雷毫無預(yù)兆的招呼在她身上,連玲玲掐著點,都沒料到竟然比她估算的時間還要早上許多。
前三道雷打到我身子上時,我還可撐得住,但第三道雷光打在我心口處,宛若將我的心劈成了無數(shù)塊碎片,痛的我連爬也爬不起來。
第四第五道雷來勢洶洶,我腦袋頂上已經(jīng)冒起了濃濃黑煙,不用照鏡子都曉得,臉上肯定燒焦了吧。
“無心...無心你一定要等我啊...”第六道天雷砸下了來,我用盡渾身最后一絲薄力,拼了命的回憶著與無心待在一處的點點滴滴,仿佛這樣能削弱我身上的疼痛,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第七天道天雷降下來,狠狠地劈在脊背的的仙骨上,我也因此在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還不錯,我能堅持到第七道雷,記得上次一百五十年前的雷劫,我只堅持到第四道天雷。
大有有進步。
我的護心麟在無心心口護著,我這么疼,他不知感沒感應(yīng)的到。
彼時,無心正崽大梵音寺內(nèi)和瑾仙公公對戰(zhàn)。
待瑾仙乘轎離去,無心渡步王人孫面前,重提十二年前的舊事。自從葉鼎之死后,王人孫飽受內(nèi)心譴責(zé),愿以命相抵,拱手呈上戒刀。無心微觸刀柄并未拔起,依稀記得師父教導(dǎo),明白因緣盡故滅,不再追究王人孫的背叛,而是讓他代替自己為忘憂做場法事。
王人孫并非出家和尚,具體事宜還需交由法蘭尊者,但他答應(yīng)會親自主持,安排三百僧人誦經(jīng)。征得法蘭尊者允諾,無心臨走前告誡王人孫莫要重蹈覆轍,三日后法事結(jié)束,恩怨一筆勾銷。

“哎呀無心,你走那么快做甚啊,咱們上哪兒租馬啊,無心你等等我!”
“蕭瑟,你還有多少錢?”
雷無桀見無心不理他,只能和蕭瑟搭茬。
蕭瑟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無心身后兩米之外的距離,手下摸了摸錢袋:“租馬是夠了,但沒必要,住客棧也夠,但更沒必要?!?/p>
雷無桀:“為什么!?”
蕭瑟:“沒有為什么,錢在我身上,自然由我說了算,我知道城外有處破廟,咱們可以暫時到哪兒了休息一晚?!?/p>
無心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至少雷無桀是這樣覺得,因為看他現(xiàn)在的面容,瞧不出點點的傷心難過。
蕭瑟評價他邪門,還真是很邪門啊。
殊不知,無心的情緒從不過多的表露在表面,這個年紀的他已經(jīng)學(xué)會很好的掩飾情緒,除了青青走時,他慌亂了陣腳,等平復(fù)下來心情,就又和之前一樣沒區(qū)別了。
“無心!”雷無桀音調(diào)突然比剛才大了幾分,但在蕭瑟冰冷視線的威脅下聲調(diào)又小了下去。
“我就是好奇,無心你練得什么功,怎么心口還會發(fā)光?”雷無桀道。
發(fā)光?
這下蕭瑟也朝無心胸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