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心心口綠光熒熒,乃是護(hù)心麟發(fā)出的光芒,他拿出那片鱗片,綠光更為照眼。
雷無桀沒吱聲,蕭瑟也沒言語,無心沉著冷靜的看著手心的鱗片,然后又將它放回衣服間,理了兩下自己的袖袍,抬腳便要往前走。
“唉,蕭瑟”雷無桀喝起的問“無心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世人常道女人心海底針,依我看這他的心比女人還難以捉摸。”
蕭瑟撩了撩眼皮:“你才知道?”
雷無桀:“?。俊?/p>
蕭瑟心想,我見他第一眼便知他深不可測,心思腹黑一肚子壞水。
“啊什么啊,快跟上”
“咱們不是去租馬嗎?”雷無桀走了一路,問了一路,吃什么,租不租馬,住哪兒,蕭瑟深覺自己脾氣好了不止太多。
若擱著以前,有人纏著他問東問西一問就是一天,他早就生氣了。
幾人快行至破廟時(shí),雷無桀突然感覺頭皮一麻,恍惚間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再次席來。
“蛇啊!”
對,就是這種感覺,為什么每次最先發(fā)現(xiàn)有蛇的都是他?。?/p>
蕭瑟:“看見了,在街道問路的時(shí)候她便一直跟著,你警覺性太低,人家都跟一路了,你才發(fā)現(xiàn),以后出門千萬別說你是雷家堡雷轟的弟子,免得讓人笑話?!?/p>
是條小黑蛇。
小黑蛇幻化成黑袍女子,半邊臉布滿了蛇鱗,是被火燒成這樣的。
她繃著表情,審視眼前的白面和尚:“你便是無星?”
雷無桀沒繃住笑,好心好意提醒她:“是無心,有無的無,心情的心?!?/p>
黑袍女子繃著那張高冷的臉,仍是不動聲色的盯著無心。
蕭瑟小聲對雷無桀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就屬你多嘴。

“我是來拿回屬于青青的東西,和尚,那東西在你衣服里”黑袍女子說明來意。
她沒與人接觸過,故意裝的不好相與,這人不都怕妖嗎,怎么她兇,這三人一點(diǎn)也不怕?
無心笑著打量面前的女子,然后慢條斯理地?fù)Q了一個(gè)姿勢,抱著手臂,面上仍是一副散漫的的模樣。
不知是不是和妖類相處久了,雷無桀也不怎么怕她,這小人身高還沒到他肩膀,撅著的嘴都可以掛茶壺了,兇巴巴的樣子倒是瞧著挺像個(gè)小大人兒。
“來也空空,去也空空,貧僧全身上下也就這件僧衣值幾個(gè)錢,連吃喝都要靠這二位朋友救濟(jì),實(shí)在不知道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值得姑娘...索要。”
雷無桀道:“呵,他有錢還用得著幫我和蕭瑟當(dāng)人質(zhì)嗎?”
“你騙人!青青姐的護(hù)心麟就在你懷中揣著!快還給我!”寧寧呲牙瞪眼,凡人果然如師父說的那樣,詭計(jì)多端,沒一句實(shí)話!
無心掏出鱗片:“姑娘說的是這個(gè)?”
寧寧向前一步,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它,給我!”
無心只拿出來給她看了一眼,并沒有把鱗片交給她:“抱歉,這個(gè)東西是小僧一位友人所贈,請恕小僧不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