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閣那一遭是花費(fèi)了不少銀子,倒也不至于銀票都花光了。
擇了個長城最好的酒樓望月閣,選了那能望見長城萬家燈火的房間,李白憑欄坐,還有著氣性,便是到了房間一話都未曾說。
夜色走到李白身邊,靠著蘭軒,側(cè)臉看向李白。
夜色李公子怎的到了長城?
李白我來不得,莫不是我嫌棄我適才打擾了色色和那小郎君的好事?
李白色色若是要補(bǔ)償,我自是愿意,拍是比不上那小郎君有活力,色色怕是要失望了。
吃味十足,李白話里話外都是酸味。
瞧得他這般拈酸吃醋,陰陽怪氣的模樣,夜色不禁失笑,冠絕長安城的謫仙還真是與眼前之人格格不入。
什么年老色衰,他縱是再大個幾十歲,還是那風(fēng)流倜儻的謫仙,那一身的氣質(zhì)不是誰都能學(xué)得來的。
他就是他,誰都不是,也談不上年老色衰。
忍不住調(diào)侃了幾句。
#夜色你可是謫仙,下了凡塵做甚?
李白有色色的地方,便是我心之所向,何為凡塵,我只知道與色色待在一起哪里都是人間仙境。
男人的嘴,慣是會騙人。
張口便是情話,那一副謫仙的模樣還不知哄騙了多少小姑娘,若她是一般姑娘,少不得都動心了。
#夜色李公子慣是會說笑,我何德何能能夠得你青睞,夜色自知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李公子莫要說笑才是。
他對她從來不層高有過真心。
她也早就遠(yuǎn)離了長樂坊,為了家中的男人,也該守住心,也不必與他們周旋,該有的距離還是得有。
左一個李公子,右一個李公子,她的疏離,心中不爽。
李白眸色深了幾分。
神情也多了幾分認(rèn)真。
李白色色以前可是喚我李白哥哥的,現(xiàn)在為何生疏喚我李公子,莫不是在色色心里,我已經(jīng)當(dāng)不得一聲李白哥哥?
#夜色自然當(dāng)?shù)谩?/p>
李白當(dāng)?shù)?,你為何不喚?/p>
#夜色有些距離總是好的,你也道我有了小嬌夫,自然不能讓他誤會,他很小氣的,見不得我與他人太過親近。
當(dāng)斷則斷。
夜色嘴角掛著輕輕的笑,那個男人窮是窮了些,待她的真心,她從未在他們身上見過。
見過的太多的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她也倦了,難得遇上一個在乎她過去,一心只待她好的男人,她沒有理由不愛。
李白你成親了?
胸腔里的心悶得難受,他不過是與她開個玩笑。
那小郎君當(dāng)真是她的小嬌夫?
心里惆悵,那小郎君當(dāng)?shù)?,他自然也?dāng)?shù)?,雙手緊扣她的肩,與她對視,眼眶微紅。
李白他當(dāng)?shù)媚愕男煞?,我也?dāng)?shù)茫切±删紱]長齊,與他在一起有什么快活的,擇了我,你當(dāng)日日快活。
聲音有些急切,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認(rèn)可。
手臂的力道也重了些,尋了她多日,終于尋得,他怎能讓她就這般離開,便是有夫又何妨,和離了就是。
這些當(dāng)真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他從未有過真心,夜色也當(dāng)不得真,就是當(dāng)當(dāng)真了又何妨,他們已然成為過去。
她的真心在過去不曾有,現(xiàn)在也不會有。
#夜色不是他,我夫君是個極好的人,我舍不得他受委屈。
李白你就這般在乎他?
她的疏離與對那個未曾謀面的人的在乎,讓他瘋狂的嫉妒著。
那人憑什么得到她的在乎,從未有過真心地她,怎會那般在乎那個人,那人有那般好?
長樂坊時,她待所有人都是一般模樣,哄你時,你全然陷入她的甜言蜜語當(dāng)中,仿佛你就是她的唯一。
可疏離時,又抓心撓肝,恨不得她將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一顆心早就交給她了,沒成想離開多日,她連虛情假意都不愿意給他了。
曾經(jīng)的柔情蜜語猶在眼前,她已然不是曾經(jīng)那個善于蠱惑人心的色色了。
她有了在乎的,甚至為了那人,還要與他拉開距離,就是為了怕那人吃醋。
她可曾想過,他也會吃醋,他待她也是真心的。
斬情絲,猶豫不得,過去的已經(jīng)成為過去,不該介入她現(xiàn)在的生活。
#夜色是,我愛他,我不愿他有任何的不安。
#夜色他是我夫君,她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我當(dāng)如是。
李白那我呢?
李白我的真心呢?
她在乎那人的真心,就可以置他的真心于不顧?
撩撥了他,有了新歡,后不猶豫的便拋棄了他。
世界哪有如此好的事,既然撩撥,那就只能帶回去,藏著也好,擺在家里也好,他顧不得,他便是她的。
#夜色李公子謫仙般的人物,我不過是你無聊時打發(fā)時間的物件罷了,你何須故作深情,夜色當(dāng)不得。
避開他的眼睛,夜色不去瞧他。
帶著疏離,只想遠(yuǎn)離他。
李白那可不行,撩撥了可沒有退回的道理,色色,我想你想得緊。
寬厚的手心覆上細(xì)腰,李白的笑得曖昧深情。
對她再熟悉不過,貼著她的耳畔,李白輕輕咬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