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夜色和李白的視線被吸引,顫巍巍的門晃晃悠悠,巨大的沖擊力彰顯了踢門的人力道如此之大。
門孤零零的獨(dú)自顫抖,夜色一眼便看見了門口的男人,藍(lán)色的戰(zhàn)甲包裹著精壯身軀,那雙藍(lán)色眸子冰冷異常,藏匿著滔天的怒意。
臉頰溫?zé)?,男人的氣息噴灑臉頰,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溫?zé)岬拇奖闶悄前懵湓谀橆a上,他的手貼著腰,曖昧的動作讓人無限遐想。
夜色心下涼了半截,說是要做個好女人,還被鎧看到如此香艷的場面,盡管不是故意而為之,可現(xiàn)在她和李白的動作無疑于是告訴鎧,她和李白有些什么。
她是無辜的?
好像并不無辜。
耳邊隱隱傳來笑意,夜色推開李白。
李白色色若是喜歡這般,早些告訴我便好,又何須如此,我是色色的,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指腹抵著唇瓣,李白仿若無人的深情凝望,似乎沒有看到有人進(jìn)來。
夜色卻肯定的知道李白就是故意的,他看不是一個好人。
鎧的出現(xiàn),出乎夜色預(yù)料,既然是斬情絲,自然不能讓鎧誤會。
嗔了李白了一眼,夜色穩(wěn)住了心神,沒走一步,心臟都跳個不止。
分明只有幾步的拒絕,在那冷冰冰的眼神之下,幾步的距離竟是變得異常艱難。
主動挽著那僵硬的手臂,他沒有甩開她,夜色暗自松了一口氣,就鎧連給她解釋的機(jī)會都不肯給。
夜色李公子,這便是我夫君。
對情敵的敏銳感覺,鎧沉默不語,將挽著的手拿下,主動與她十指相扣,長腿邁步走向李白。
有意無意的將兩人緊扣的手露出來。
鎧好久不見,李兄。
#李白的確是許久未見了。
視線落在緊扣的手指上,李白覺得刺眼的很。
他當(dāng)色色是開玩笑的,不曾想不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而她的夫君還是老相識。
心底酸的厲害,李白很想質(zhì)問她到底問什么選擇鎧都不選擇他,望著藍(lán)色的戰(zhàn)甲,一身肅穆。
晃著手中的酒壺,打開壺口,猛灌了一口酒,嗆人得緊。
苦澀在心頭溢開,蔓延。
鎧,是個英雄,盡管他不愿意承認(rèn),鎧那樣的戰(zhàn)神的確是值得她喜歡,可為何偏偏是他。
瀟灑于世間,沒了她,生活似乎有些枯燥。
鎧李兄既是到了長城,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和夫人自當(dāng)盡力為之。
鎧天色不早了,我與夫人便先告辭。
將夫君的身份坐實(shí),鎧緊緊地與夜色十指相扣。
他向來不喜爭這些虛名,唯獨(dú)遇上了她,他對于夫君二字莫名的執(zhí)著,她毫無芥蒂的將他的身份告知李白。
他亦是想要坐實(shí)身份,除了是告知世人,更重要地是警告,她是有家室的人,他人不要肖想。
攥緊她的手,心臟都是顫抖的,李白與她的過去,他不想去過問,光是憑著她承認(rèn)他的身份這一點(diǎn),他沒有什么值得介意的。
他只想要她就足夠了。
鎧這個木頭也不是真的木頭,夜色低笑,不著痕跡的與鎧貼近了幾分。
藏不住笑的與鎧一同離開。
成對的背影看得眼睛生澀,李白仰頭將酒一飲而下,他的色色好像不要他了,她走進(jìn)別人的懷抱,用了對他從未有過的真心。
落寞的望著天空的孤月,苦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