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天亮,盼著盼著,不知何時已經睡著,早有士兵來喚,說是沈長官已經快準備好了,她去城門口等他就可以。
終于要啟程了,夜色整理一番,跟著士兵去城門口。
夜色是想快點去見沈夢溪,早些離開,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鎧,夜色步子快了些許,只想著趕緊去見心心念念的人。
至于其他人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白日的長城如何,夜色已然沒有心情去慢慢欣賞,心底有著更重的事想要去做,也就無心其他。
夜色跟著小兵,只覺得小兵的步子還是太慢了。
夜色走快些。
“夜公子,就是走快了,沈長官不見得已經準備好了,再說了,就算慢了,長官也是會等您的?!?/p>
士兵喘息不止,夜公子的腳程太快,快到他都快跟不上了,這若是還要催快些,他怕是活不成了。
就現在這般腳程,走得心臟突突突地跳,實在受不住。
夜色那我先走,你隨后跟上。
一刻也等不得。
心底莫名的燥熱讓她 只想著趕緊看到鎧,那顆浮動的心方能得到安慰。
她怎能不急。
等不得小兵,夜色已經先走,走到長城之上,她已然認得路,無需小兵帶路,也可以找到沈夢溪。
“唉,不是,夜公子,您走錯了?!?/p>
小兵累得氣喘吁吁,趕忙停下來歇息片刻,可不曾想,這才剛剛停下片刻,夜公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便是只瞧得見那抹青衫走錯了方向。
急得大喊,可那抹青衫已然瞧不見了,也不敢耽擱,連忙追去。
夜色未曾聽到小兵的話,憑著記憶走了路線,可不曾想卻看見了不想瞧見的人,遠遠的那宛若璧人的男女似乎聊得熱鬧,夜色急忙轉身,還未來得急背身離去。
身后的聲音便將她叫住。
胡元兒夜公子。
避不開了。
不過也好,李信現在已經和胡元兒開始有接觸,瞧著似乎關系還不錯,想來很快就可以喝喜酒了。
逃得太過明顯,并非是一件好事,不若大方去見,更何況兩人許是有了些許進展。
她鮮少到長城,在紫金閣時倒是有不少人說胡都護有意將胡元兒嫁給李信,而李信似乎也有意娶胡元兒。
夜色也只當自己的心并未交出去,有時候男人的花言巧語比撒謊的女人更是可怕。
夜色李將軍,胡小姐。
話音剛落,夜色瞧見李信的臉色已然有些發(fā)沉。
只當瞧不見。
胡元兒還是一如往日那般端莊典雅,與上一次見到的胡元兒相比,精神似乎好上不少,能夠主動喚她,想必是漸漸走出來了。
若不是快走走出來,不可能是此番模樣,遇上了能夠帶她走出來的人吧。
未曾付出一顆心,夜色很是慶幸,兩人情意濃濃,便是叫她來看他們秀恩愛 不成?
胡元兒夜公子可是要到何處去?
夜色聽聞朋友回來,我來看看他,順便和了些酒,不曾想竟是喝多了便在長城逗留了些許時日,現在要回去了。
胡元兒我亦是如此,在長城叨擾了幾日,我也該走。
端莊優(yōu)雅,看向李信時有些許羞澀。
夜色了然,情意綿綿時,是她打擾了他們,識趣的拱手告辭。
若是如此纏綿不舍,又何必叫得她來擾了他們的興致,當真是有些礙眼。
也盡是會占據她的時間。
夜色李將軍,胡小姐,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