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褻瀆神明嗎?
小孩的話在耳邊一遍遍的響起,迷離的眼神紅了眼尾,情也欲結(jié)合的小臉也在貼近他,卻始終保持著一絲清醒,只是顧及他的感受。
沒有世俗欲望的臉撕破了夜色的偽裝,將她的一顆心撕得粉碎,她素來不缺送上來的男人,個個都是絕世好男兒。
他們的對她情欲,她看在眼里,也愿意沉淪,任由自己沉淪在情欲當中,可他不是,他對她沒有愛,沒有欲。
沒有世俗的情感在里邊,一丁點兒都沒有。
莊周小孩,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若是踏出那一步,便是無法回頭了,忍著會兒,我?guī)湍恪?/p>
溫柔的笑從始至終都是掛在他的臉上,溫柔到了骨子的里男人即便是拒絕是也那么溫柔。
她何嘗不想忍,可世俗的情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壓制的。
他是神明,沒有人的情感,他的溫柔不過是對世人的憐憫而已。
望著他的眼神有些蒼白無力,纖纖玉手垂落,夜色心里更加苦澀。
夜色我若是忍不住呢?
長久的沉默讓夜色只覺得難堪,不是每一次的求愛能夠有結(jié)果,她可以向他索取,他亦是可以拒絕她,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遇上沒有世俗情欲的神明,是她最大的幸運,也是她的悲哀。
夜色您當我從未說過。
她有她的尊嚴,也有自尊。
最壞的結(jié)果不過是她無法壓制住體內(nèi)的力量,也無人可幫,最終走向她不愿面對的結(jié)果而已。
能夠活著,便努力的活著,遇上神明,活著固然重要,有些事比活著,更加值得尊重。
身邊的熱源不斷的發(fā)出邀請,夜色苦澀的笑了笑,盡量避開他。
滾燙的氣息不斷的往鼻息鉆,身體很想靠近那股熱源。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那么做。
想靠近卻不能,心底的空虛折磨著她,精神備受折磨。
指尖攥緊了衣角,壓抑聲音。
臉忽地被一雙溫柔的手捧起來,蒼白的臉掛著其淺淺的笑意,還未從他的笑意當中緩過來,夜色只覺得眼前忽地一花。
唇瓣覆上柔軟,他的唇并不像他的身體那么滾燙,可軟軟的,像極他的這個人,都是溫柔的。
清淺的氣息不斷地纏繞著她,夜色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他是神明,卻為了她甘愿入了地獄。
是愛,是同情,還是憐憫?
她不知道,他的主動,她已經(jīng)無法思及太過的東西,他是熱源,她不斷想要獲取的熱源。
他太過溫柔,骨子里的都是溫柔的。
可她,從來都不是。
她是火,是能有灼燒一切的火,他愿意跟著他一起下地獄,那么一切就由不得他做主。
當溫柔的他碰上熱情似火的她,所有的溫柔都被打碎,碎進她的滾燙的熱情里邊。
使勁渾身的解數(shù),夜色忽地覺得自己太過可憐,碰上莊周,溫柔都可進骨子里的男人溫柔的她心里發(fā)癢。
咬著下唇,夜色不愿啟齒,可還是啟齒了。
夜色你可以不必如此溫柔。
碎掉的溫柔即便碎掉,還是那么溫柔,恍若神明的臉龐蒼白的讓夜色入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