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沒有聽到她反駁的話，看來還真是在想乘黃呢，頓時越發(fā)不開心了，驀地出手奪走了乘黃的木偶。

白慕芊還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瞧見大妖掌心的木偶消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大妖又要開始作妖了？

白慕芊“你干什么？”

朱厭（趙遠舟）“你一姑娘家收著男人的木偶不合適，我替你收著。”

白慕芊“……”

那她還覺得他一個大男人收著男木偶不合適呢。

算了，白慕芊不想跟他爭論，將手中初代神女的木偶也遞了過去。

白慕芊“這你也一起收著吧，就當是全了他們在一起的愿望?！?/p>

朱厭一愣，低頭看著初代神女的木偶，面上閃過幾分糾結(jié)。

朱厭（趙遠舟）“你到底是誰？真的是乘黃口中的初代神女？”

白慕芊抬眸注視著他，輕聲反問。

白慕芊“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嗎？”

朱厭（趙遠舟）“重要?！?/p>

如果芊兒真的是初代神女，那么乘黃在她心中一定占據(jù)很重要的位置。

那他……

白慕芊莞爾一笑，走到桌邊坐下，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白慕芊“我說過，如果一定要和初代神女有關(guān)系，那我應該是她的轉(zhuǎn)世?！?/p>

朱厭（趙遠舟）“但是你有初代神女的記憶，對嗎？”

白慕芊“嗯，我不僅有她的記憶，我還看到了很多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在那個日晷中?！?/p>

白慕芊“朱厭，我還看見了你?！?/p>

朱厭渾身一震，隱約預感到她要說什么了。

朱厭（趙遠舟）“你看到了什么？”

白慕芊似乎感覺到他的緊張與不安，伸手拉著他坐下，這才緩緩開口。

白慕芊“白澤令的另一半在你這兒，你知道嗎？”

朱厭（趙遠舟）“我…猜到了?！?/p>

當時文瀟追問，芊兒看過來的眼神，在回到緝妖司后，朱厭琢磨了很久，他記不清當時被戾氣控制之后是如何清醒過來的。

但芊兒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有了猜測，如此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朱厭（趙遠舟）“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文瀟？”

白慕芊“因為你還沒準備好不是嗎？”

白慕芊溫柔的眼神盡數(shù)落在他身上，想到畫面里那被戾氣環(huán)繞帶著邪氣的人，還是覺得眼前的大妖順眼。

朱厭（趙遠舟）“我……你都知道了？”

白慕芊“嗯，血月當空，你被戾氣控制，做了些言行不一的事?！?/p>

朱厭笑了，笑容帶著悲涼，帶著哀傷，又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時候欣慰。

朱厭（趙遠舟）“你怎么就能確定我言行不一，別忘了，我可是大荒的極惡之妖，殺人是我最擅長的?！?/p>

白慕芊能感受到大妖內(nèi)心對他自己的厭棄，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再度包裹著他。

白慕芊“大妖，你的心在這兒，它是鮮紅的，是善良的，是正直的?！?/p>

少女的指尖點向他心口的位置，輕柔的嗓音仿佛有安撫的效果。

朱厭覺得有一種暖流從指尖處進入了他的心，逐漸蔓延至四肢，溫暖了他沉寂已久的心。

朱厭（趙遠舟）“芊兒，謝謝你?！?/p>

他握住她的手，將人拉住懷里，緊緊的抱住，一刻也不愿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