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憤憤不平,就連棉襖的扣子都扣錯了,茯苓從外面回來,看到她別別扭扭的襖襟,一下子被逗笑了:
茯苓小姐,你現(xiàn)在連衣服都穿不好了嗎?
程諾諾低頭一看,可不是?第一個扣子扣在了第二個扣鼻上,依次順著往下,此時她揪著的最后一個扣子,沒了可以去的地方。
程諾諾瞧我,想事情都想入迷了。
茯苓過來幫她把扣子解開重扣一遍,還沒忘了取笑她:
茯苓想什么呢?又在想少帥嗎?是不是想得睡覺都夢見了?
程諾諾哪有。
程諾諾我是在想,下晌的時候做點(diǎn)吃的,讓你趁著晚飯時間送到帥府去,順便……
她的笑慢慢收了,變得有些低糜:
程諾諾再有三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你幫我去看看,帥府里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是不是都很歡喜。
茯苓小姐是想知道少帥歡不歡喜吧?
程諾諾嗯。
程諾諾也不回避,點(diǎn)點(diǎn)頭:
程諾諾你今晚就住在帥府,跟你的小姐妹打聽打聽,看少帥他是愁眉不展,還是……
心里突然酸酸的,她的話再也說不下去,用力吸了下鼻子,好使眼淚不要再掉下來,再看向茯苓時,重新?lián)P起了一個笑,打趣著威脅:
程諾諾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可不許向著你家少帥說話,否則,以后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茯苓是是是,我可不敢偏幫少帥,日后您進(jìn)了府成了姨太太,我還要跟著您吃香的喝辣的呢。
如今茯苓臉上的傷已經(jīng)淡到看不出來了,樸智旻說的沒錯,那藥用了,想留疤都難。
她大概也巴不得能趕緊回去一趟帥府,讓那人看看她臉上再也不是貓抓般的猙獰,也不再是嫁不出去的毀了臉。
程諾諾剛好給了她這個機(jī)會,于是她便在她做好吃食之后,屁顛屁顛拎著食盒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程諾諾不由得搖搖頭,情這種東西,還真的是誰也逃不過,即便她不問,也看得出來樸智旻在那丫頭心里的位置,該就像是金泰亨之于她一般,已經(jīng)刻到了骨子里。
回了房,躺在床上,她知道自己說話程諾妍一定能聽到,于是清了清嗓子:
程諾諾行了,你來吧。
程諾諾不過不許出去惹事,不許殺人,不去搶劫,不許欺凌弱小……
或許是嫌她話多,“小”字還沒出口,程諾妍便迫不及待地奪取了身體的掌控。
程諾妍廢話真多,你倒是管我一個看看?
看了下天色,還未到吃飯時間,程諾妍突然有些郁郁,為何非要與他約定飯后,若是約在飯前,還可以與他如上次那般,像是老夫老妻一樣的吃頓飯。
可現(xiàn)在,她卻得代替程諾諾去陪鄭號錫吃飯。
那人最近消沉得不行,仿佛沒了一個妹妹,就連生活的斗志都沒了。
如此廢物,若不是看在程諾諾的面上,她倒是很想將他送去陪他那討人厭的妹妹。
不過,不喜歸不喜,面對鄭號錫時,她依舊還是裂出了甜甜的笑臉:
程諾妍號錫哥,今日有我親自下廚做的丸子湯,特別給你放了幾滴辣油,你嘗嘗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