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
凌不疑剛述過職,準(zhǔn)備回去,他身后的兩個親信,問道:“少將軍,圣上應(yīng)該不會怪罪您,沒進京就先去辦案吧?!?/p>
“怎么可能會怪罪少主公,少主公圣上的義子,圣上怎么能忍心呢?說實話圣上賜下個手諭令牌什么的讓咱們想查,誰就抄了他的家大殺四方!”胖胖的梁邱飛說道。
“噤聲??!”
皇城中傳來兩個字,頓時嚇的那兩個人跟鵪鶉似的低下頭。
又走了一段路,他才抬起頭,小聲問:“那到底給了沒有?”
“你當(dāng)咱們還是在戰(zhàn)場上呢,就知道打打殺殺!”另一個瘦瘦的梁邱起說。
此時凌不疑開口:“今日凱旋歸來,圣上說攻可抵過。但關(guān)于這軍械案圣上的旨意是再緩緩?!?/p>
“那咱們不再繼續(xù)追查了?”梁邱飛問。
凌不疑冷笑,“軍械案乃是我心中多年的芒刺,緩不了!”
凌不疑這話讓梁邱飛丈二摸不著頭腦,“不是說再緩緩嗎?”
“笨死你算了?。 ?/p>
——
“君姑莫要氣壞了身子,我愿想著將舅父藏去莊子總無人發(fā)現(xiàn)了吧,誰曾想這四娘子竟如此狠心,她定是記恨我與君姑曾罰過她,便狠心報復(fù)!”葛氏三言兩語就講所有的錯都推在少卿身上。
蕭元漪當(dāng)然不讓,“膽敢窩藏罪犯者,論罪當(dāng)牽連同坐!若因此連累了君姑,那才是真的不孝?!?/p>
“照你這么說,四娘子害的舅父被抓不但無錯,反還有功了?”葛氏怒極反笑。
“舅父貪墨軍械,嬌嬌大義滅親有何不妥?娣婦若是不服啊,大可去牙門掰扯一番!”程始沒好氣道。
“婿伯不要欺負(fù)我一個內(nèi)宅婦人。這官場上的道理我是不懂,卻知道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豈能互相出賣?
婿伯還是趕緊想法子將人贖出來要緊,難道忍心看著君姑如此年紀(jì)還飽嘗失心之痛嗎?”
“叔母此言差矣,舅父貪墨軍械乃是重罪,若非少卿昨日大義滅親,今日恐怕大母,叔母,我和嫋嫋四人都進了大牢了,屆時你還會有閑心管舅父之事嗎?”
少卿站在門口說道,見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她才福身行禮,“嬌嬌見過大母,叔母,阿父阿母,嬌嬌貿(mào)然插嘴還請諸位長輩莫怪!”
君姑被她這一番話說得瞬間不想救她那個沒出息的弟弟了,別到時候真像嬌嬌說得那般……
程始欣慰的看著少卿,“我家嬌嬌兒出落的愈發(fā)水靈了,這番言論阿父很是贊同,來,到阿父身邊來!”
“是,阿父!”少卿微微揚起嘴角,腳步多了一絲輕快。
——
結(jié)束后少卿和程始蕭元漪三人來到程少商屋內(nèi)看看她。
“我們對不住嫋嫋,你看他嘴唇白的,還不知道在家中吃了多少苦!”程始嘆了一口氣。
少卿見蕭元漪湊近了看少商,她連忙上前捏了捏少商的肉,少商適時的嚶嚀一聲,睡眼蒙朧的看著少卿,“阿姊,阿父阿母你們怎么過來了?”
此時外面的婢女傳話的“家主,蓮房帶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嫋嫋你先休息,我們一會兒就來?!?/p>
“嗯。”少商虛弱的點了點頭。
等兩人出去之后,少卿趕緊把她嘴邊的糖霜給抹掉,“你這孩子,假裝虛弱也弄的天衣無縫些,方才險些就被阿母發(fā)現(xiàn)了!”
“怕什么,不是還有阿姊提醒我嗎!”少商俏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