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宮門后山山頂?shù)娜贞星?,乘黃抱著文娩,笑著說:
“你很快便會記起來了?!?/p>
“我要記起來什么!”
文娩氣的一吼:
“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我記起來什么!”
“因為那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p>
乘黃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低頭看著她笑。
但對上她那帶著恐懼的眼睛后,又像個受傷的小獸那般的無助:
“你…….怕我?”
“你一個莫名其妙的妖對我下術(shù)又把我擄走我如何能不怕!??!”
文娩一吼。
“你說你認(rèn)識我我就應(yīng)該認(rèn)識你?。?!”
文娩又開始掙扎,可身上卻使不上力,也不知道他綁她的那個繩子是什么,就好像她必須被他操控似的。
她看著這個跟宮尚角、卓翼宸相似、卻又眼里存有偏執(zhí)之人,只感到滿心的無力…….
“我只認(rèn)識卓翼軒,只認(rèn)識宮尚角。”
“……………”
“我不認(rèn)識你這個殺生無數(shù)的妖!”
她說。
而乘黃立刻紅著眼睛:
“我不會傷你。”
“……………”
“我怎么會傷你呢?”
乘黃安撫似的說。
“那你讓我回去!”
文娩縮著身子說。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不過是木偶戲的繩子罷了?!?/p>
乘黃又替她將碎發(fā)別到耳后。
“……..木偶……..”
總覺得腦中有什么東西快沖出云霧似的。
“對,你記得些什么了嗎?”
乘黃又一高興。
可文娩卻不如他期待的說:
“不知道!”
“我只覺得這線邪的很!”
她用力的一扯,手上、腳上全是傷口,而為了掙脫束縛,她體內(nèi)的法力也耗得差不多了……
乘黃氣笑了。
既想哭,又想笑,又憤怒……..
“我就值得你這般糟蹋自己也要離開我!??!”
他扯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抵在了樹干之上。
而她瞪著他,說:
“糟蹋自己?”
“我只是不喜歡受人控制!”
“……………..”
“尤其是妖!!”
“即便是死?”
乘黃難以置信。
“死有何懼!”
她手上偷偷的捏了個訣,閃身離開。
可乘黃終究是活了幾萬年的妖,他哪里是這般好應(yīng)付的。
于是文娩干脆借著鮮血,憑著舊塵山谷這古老的法陣,將他束在了原地。
“你要干什么!”
乘黃朝著她吼。
“除!妖!”
“你瘋啦!”
“你想虛脫而亡嗎!”
乘黃焦急的在那巨大的牢籠里頭敲打著結(jié)界。
可文娩只是往旁邊吐了口污血,繼續(xù)開啟法陣。
“你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
乘黃問她。
“我…….”
文娩愣了愣。
“玥兒……….”
“我等了你數(shù)萬年……..”
他乞求似的說。
“可你為什么就這么排斥我…….”
突然,他趁著她愣神時沖破了禁錮,再次把她用法術(shù)吸過來。
而文娩嚇得就是一踹,想要逃走,可因為乘黃掙脫,她遭了反噬,壓根沒法逃脫…….
“趙遠(yuǎn)舟!??!”
她只能出了下下策,開始喊著。
她不喜歡靠誰…….
她其實特別厭惡自己會依賴別人……..
可如今這情況……還真只能期待這個人能奇跡般的感應(yīng)到了,憑著他們的侍神令……..
但乘黃又把她不容拒絕的一抱,手放到了日晷之上,頓時四周明亮了起來。
“趙遠(yuǎn)舟?。。?!”
“朱厭?。。。?!”
“白猴子!?。。。。 ?/p>
文娩又再次朝著山下大聲喊著。
突然,一個蘊含戾氣的攻擊朝著乘黃襲來,可乘黃直接把文娩擋在了他面前,趙遠(yuǎn)舟只能把攻擊引到了一旁的山壁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你卑鄙?。?!”
文娩吼道?。。?/p>
“是,我就是,但有用?!?/p>
“你無恥?。。 ?/p>
隨著煙霧彌漫,乘黃勾著唇角,抱著文娩進(jìn)了日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