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說:
「宋硯堂,少司這孩子,從前我就喜她的性子。」
「日后入了你國公府,可不能怠慢了?!?/p>
宋墨「是!絕不!」
宋墨那笑意咧的嘴巴都快翹上天際了。
天知道,自打方才程少司那番話說出口之后,他就有種強烈的欲望,想捧著她的臉頰,然后…….
可惜如今正該死的皇家圍獵場……
「罷了,說吧,婠婠,你想要什么賞???」
皇上問。
「方才賞的是硯堂奪得魁首的賞?!?/p>
「你亦得了閨儀科魁首,想要什么?」
而程少司看了竇昭一眼,突然又跪了下來。
她說:
程少司「臣斗膽……為好姐妹竇昭請求一道圣旨?!?/p>
「說。」
似是不曾想到這結(jié)果,皇上愣了會兒才開口。
程少司深吸了口氣,一口氣說完:
程少司「竇府前些時候為竇昭同濟寧侯議了親,可那濟寧侯成日流連于酒肆、青樓,處處留情,實非良配。」
程少司「懇請陛下,允了竇昭婚配自主之權(quán)?!?/p>
程少司「竇昭是個頂好的姑娘,骨子里頭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p>
程少司「若真嫁去了濟寧侯府,怕是只能成日宥于深宅,為揮金如土的侯府的生計煩惱操勞?!?/p>
「方才都不曾為己之事行如此大的禮來求,就僅僅為了她一人而求朕?」
皇上問。
程少司「是?!?/p>
程少司說。
程少司「我知曉我背后有父親,有伯父,如今又有了硯堂做靠山,所以聲音才敢大了些?!?/p>
程少司「可竇昭自小就到了田莊長大,從小便學(xué)會了自立自強,身后也不似我一般,闖了禍,得罪了人,有人會趕來替我賠罪?!?/p>
程少司「我心疼她,我也希望她能過上舒心自在的好日子?!?/p>
竇昭「…………….」
竇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高傲如她程少司,竟為了她去求一道圣旨…….
而最終,皇上開了圣口:
「你可想清楚了?」
「此等機會,不為求榮華富貴,只為求一道圣旨?」
程少司「是。」
程少司答。
而皇上勾了勾唇角,道:
「準(zhǔn)了?!?/p>
程少司「謝陛下!」
竇昭「謝陛下!」
兩姐妹同時跪了下來,謝恩。
而靠近了營帳后,程少司等人便聽到了竇世樞和王行宜在爭吵辦不辦馬市:
「力真雖已退兵,但閉關(guān)其生路,難免刀兵再起。」
「臣以為只要在遼東開辦馬市,以馬匹換去棉糧等物,方是永寧之策。」
「那他們養(yǎng)兵蓄銳之后再起兵呢!」
「那邊關(guān)百姓也沒有生路!」
「現(xiàn)在燃眉之急以解,應(yīng)虛與委蛇,暗駐軍屯!籌兵備戰(zhàn)!」
「王尚書一心只想備戰(zhàn),罔顧民生,才是你的領(lǐng)兵之道嗎?」
「那竇五你這是想借此未來縱橫六部嗎!」
「程尚書!都到了這般境地了,你還是要沉默不語嗎!」
王行宜氣急敗壞地問程止。
而程止只是問:
「王尚書,打仗可需銀兩?可需馬匹?」
「前面關(guān)頭都過不去,可還能想到后頭?」
「程尚書!」
王行宜本以為他會站他這邊,怎知程止卻跟這被陛下破格升官的竇世樞一個想法,于是氣:
「你如今也要跟他竇世樞胡鬧了嗎!」
「并非胡鬧,而是將眼光放長遠?!?/p>
程止說。
「此次出使力真,才知力真馬匹的強壯?!?/p>
「若有朝一日戰(zhàn)爭再起,我朝馬匹,怕是耐不過早已習(xí)慣當(dāng)?shù)氐匦蔚膹妷疡R匹。」
「是以,馬市仍需開?!?/p>
「我朝兵將各個能打,獨缺更加適合的戰(zhàn)馬?!?/p>
而這時,外頭的公公喊道: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