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和程少司跟著皇上、長公主,走了進去。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宋墨身旁,另一側(cè)則站了許久未見的程頌。
她突然覺得,現(xiàn)在就算天塌下來了也無妨。
里頭在爭吵些什么,說真的,她也不甚在意。
家人平安歸來,今又能同站在一處,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感到安心的呢?
而在她些許走神之際,竇昭就被喊進來了。
長公主說她是個閨閣中的經(jīng)商奇才,看她是否有辦法解決如今這局。
程少司看著竇昭從容應對,她也樂于繼續(xù)做她的背景板。
她其實也懂,長公主此舉是為了什么。
畢竟若要真正立足,興許還是需要竇昭有所作為,得到皇上的青睞才是最穩(wěn)妥的。
至于她程少司,方才她所能爭的都靠自己爭來了,素來不委屈自己。
可竇昭卻比她更需機會。
借著辦馬市一事,竇昭敬獻了早在福亭試種的上百畝的土豆。
皇上一喜,便決議以土豆換馬匹。
程少司還是繼續(xù)安安靜靜的站在宋墨身側(cè),也很開心竇昭終能展露頭角。
卻不曾想,竇昭說:
竇昭「陛下,所謂閨閣之中的經(jīng)商奇才,臣女不敢當。」
竇昭「今日敬獻之物,我亦不敢邀功?!?/p>
竇昭「此物,是少司發(fā)現(xiàn)的,又出了不少銀兩,讓我們在福亭試種這西洋薯物?!?/p>
「程司藥,真有此事?」
程少司「………是?!?/p>
程少司在心里頭變換了數(shù)個表情包之后,趕緊上前跪到了竇昭身旁:
程少司「可出力的仍是竇昭,臣更不敢邀功?!?/p>
程少司「能為陛下分憂,是我倆之幸。」
程少司說。
「倒是難得的金蘭之義?!?/p>
皇上感慨,又道:
「今遼東之事既解,宋家亦有喜事上門,本還想著…..替震懾力真有功的程小將軍賜婚竇府四女,畢竟硯堂同程小將軍情同親兄弟,竇四小姐又與程司藥情同姐妹,如此一來也算是親上加親?!?/p>
「怎料方才已許諾了,允她解了舊婚約,予以其婚姻自主之權(quán)?!?/p>
「可如今這般,倒是不好封賞了?!?/p>
「淑德,你怎么看?」
皇上轉(zhuǎn)頭問。
「我還能怎么想?」
「皇兄該問的是她二人如何想。」
「反正我看著二人甚是般配,既許了婚姻自主,若真有意,也該有人開了這個頭才是。」
就在程少司又以為不關她的事她可以走神的時候,她身邊突然跪來了一個人,那人說:
程頌。「臣….懇請陛下,允臣與竇四小姐外頭一見?!?/p>
程少司「????」
程頌你有病???
結(jié)果,皇上也饒富興致的道:
「程將軍,你這應該問的是竇四小姐才是?。俊?/p>
程頌。「是。」
程頌立刻又轉(zhuǎn)了個方向,越過程少司的頭頂后,望向竇昭:
程頌。「四小姐,可愿一敘?」
程少司不停的使眼色:欸不是,你有病我回家?guī)湍阒伟。?/p>
怎料!
竇昭答:
竇昭「好?!?/p>
在皇上的準許后,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出門了。
程少司一臉震驚的轉(zhuǎn)頭看著他們的背影,連該起身退下都忘了,還是宋墨上前把人拉走。
可宋墨又覺得很想笑,她現(xiàn)在好似的被雷電到的松鼠似的,撅著嘴唇,露出了兩個不可置信的大板牙。
這一波操作,搞的程少司跟死機似的,腦袋一直無法運轉(zhuǎn),直到這倆又雙雙回來,帶著個賜婚圣旨離開后,程少司再被宋墨牽出門之后,還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