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趕往崖邊時,幾個守衛(wèi)正腰間綁著牽繩,而牽繩的那一段赫然吊著李鴻乾,他正小心翼翼的在崖壁上翻找著什么。
“李鴻乾,你發(fā)什么瘋!還不快回來!”李雁書沖著底下的人大喊道。
這處陡崖本是馬場最偏僻的地方,也不知道李鴻乾與胡雪明二人是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崖間的李鴻乾意有所感往崖頂望去便看見了一臉怒意的李雁書,一時又加快了些速度。
看著那幾根不靠譜的麻繩,李雁書又吩咐多幾個人去拉住那繩子。
“阿稚!你找什么呢?這般危險快上來。”看著少年的危險動作,李雁書也只能暫時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想著把人先弄上來再說。
“阿姊,我必須得找到它!”李鴻乾朝上方喊了一句,便又在崖邊的雜草中翻找了起來。
他落的不是普通東西,是立府那日李雁書所送的那支羊脂白暖玉笛。他看的寶貝,從送過來的那一日起便日日不離身,連睡覺都帶在身上。
這般好的物件掉了就夠可惜的,更別說李鴻乾還帶著幾分不能說的感情在那上邊。
就在上方眾人都急不可耐之時,李鴻乾終于在一處石縫中找到了被卡住的玉笛。
“可算找到你了”李鴻乾拿著玉笛緩緩起身,如釋重負(fù)。
“阿姊找到了!”李鴻乾笑著朝著李雁書招手,拉著繩子緩緩?fù)吓馈?/p>
“快!拉上來!”李雁書見下面的人動了,便也吩咐著守衛(wèi)抓緊拉繩子。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從暗處射來,直接射死了最前方的一名守衛(wèi)。
突然的巨變嚇得眾人皆是一驚,那繩子也烏溜溜的往下落去,崖上的李鴻乾猛的下落了一陣。
崖頂?shù)氖匦l(wèi)被這冷箭下的也慌張了起來亂了陣腳,繩子抖的十分厲害。
可這檔子段樓去尋李鴻珖了,現(xiàn)在就只剩了徐云深與謝朝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胡雪明。
又是利箭破風(fēng)而來的聲音響起,一名守衛(wèi)又應(yīng)聲倒地。
李雁書見狀也顧不上那些忙撿起地上溜走的繩索牢牢的纏在手上,徐云深見狀也過來幫忙拉繩子。
兩箭再次射來,可李雁書與徐云深的身手勝于常人,輕易的便躲了過去。
“阿稚拉穩(wěn)了!”說罷她與徐云深二人便使勁往內(nèi)拉。
那名隱藏在暗處的刺客或許是知道輕易傷不到二人,便又將箭射向了崖上的李鴻乾。
李鴻乾緊抓繩子的那只手臂被箭矢劃傷,猛的松開了繩子,人便又往下落了幾分。
好在腰間還纏著麻繩,不至于掉到崖下。
“段樓怎么還沒來!阿朝你快去叫人來!”李雁書焦急道。
今日當(dāng)真是她大意了,本以為交給段樓就能放心了,卻沒想到有人埋伏在馬場附近……
又是幾支箭射來,其中一支準(zhǔn)確的劃過了李鴻乾的腰間,不僅劃傷了腰間的皮膚,那麻繩也被磨去不少。
眼看情況危急起來,李雁書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拉了一根繩子綁到樹上,便順著繩子飛身而下。
一旁的徐云深都來不及阻止李雁書這一危險行為,少女便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李雁書來到李鴻乾身邊抱住了少年的半個身子,隨后便又是幾支冷箭射了過來。
她只感覺整個身子一墜,二人便雙雙往下落。電光火石之間李雁書忙扯過身上厚實的斗篷將二人圍了起來。
此處山崖不算高,也不算陡峭。斗篷扛一下,說不定二人還有生還的機會。
她將李鴻乾緊緊摟在懷中,今日她便是死了也認(rèn)了,但國不可無儲君,李鴻乾定是不可以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