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師尊今兒個興致倒是好的很,連看腳底下的落葉都能看入迷。
白河瞇著眼笑道。
沈筠為師方才在想事情。
白河哦?
白河笑了笑,沒繼續(xù)說下去。
白河師尊,這落葉都掃一堆了,往哪堆?
沈筠倒竹林里去吧。
沈筠拿起一把竹鏟,本想自己來鏟這堆落葉,結(jié)果走到一半又想到了別的事,反而被竹鏟絆了一下。
白河眼疾手快地攙著沈筠的胳膊,稍微扶了沈筠一把,鼻尖拂過沈筠飄起來的發(fā)梢,嗅到了一股竹香味,柔順的頭發(fā)貼著他的側(cè)臉拂過,他腳尖微動,便又立即站回了原地,速度快的驚人,仿佛沈筠是個燙手的饅頭。
沈筠也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不過白河沒有解釋,怕解釋起來更麻煩了,便扯起了些別的。
白河師尊身體虛弱,還是在榻上多歇歇吧,這竹葉我來鏟就行了。
沈筠也沒推脫,直接把竹鏟給他自己進了練功房。
白河搖搖頭輕笑一聲,優(yōu)哉悠哉的拿著鏟子慢慢鏟了起來。
夕陽已經(jīng)沉了半邊,只剩了雙眼笑看著眾生。
一陣風呼啦而過,把白河沒來得及鏟完的落葉又吹的滿地打滾,自由瀟灑。
白河連忙倒掉鏟里的落葉,本想把剩下滿地的落葉掃在一起倒掉,但當他回首看著打著滾的落葉們,又覺得這么可愛的東西就這么倒掉可惜了。
于是,他便雙手撐著鏟把,下顎抵在蒙著鏟把頭的雙手上,叉著腿,靜靜的看著在風中打著滾的落葉。
白木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
白木呦,拿著鏟子我還以為你多勤快呢。怎么,看葉子看上頭了?還是……你又在想什么可人兒呢?
白河不為所動,看都沒看白木一眼,像是沉溺在發(fā)呆中無法自拔。
白木自討沒趣,便直接進了練功房,找沈筠去了。
白木走過白河身邊的時候,衣擺飄起,清晰可見一片模糊的血跡,風刮起衣袂,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白河皺了皺眉,想往后退一步卻被這鏟子絆了個趔趄,差點沒被這血腥之氣掀翻過去。
白河什么破鏟子,絆完了師尊又來絆我,我呸!
白河暗暗道。他直接隨意把鏟子碰到一邊,也不看落葉了,就想進練功房看看那對師徒在說什么。
白河這么想著,便往練功房走去。這還沒踏進練功房門檻呢,便被一個透明的結(jié)界撞昏了頭。
白河
白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頭,伸手查探了一下結(jié)界,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隔音結(jié)界。
白河隔音?
白河隔誰?
白河掃視四周,這偌大個地方不就只有他自己和那一對兒“親的不得了”的師徒么?不是防他還是防誰?
白河
白河好的很,好的很。
白河忍不住鼓了鼓掌。
他就眼巴巴的看著結(jié)界內(nèi)的兩人“談笑風生”,自己看著他們不時的動著嘴唇,但他又不會唇語,看這有什么用?
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