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呵。
白河咬了咬嘴角扭頭往外走,臉上沒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來喜怒,但唯獨他的眼睛狠狠的盯著門前哪棵老樹干上,也不看地面,只是出了神一般的往前走。
啪的一聲,白河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被一個長長的圓柱體的東西絆了個狗吃屎。
他只覺得四肢都跟在刀尖上劃過一般,刺疼刺疼的,但唯獨臉不那么疼,像是有什么東西墊在自己英俊的臉頰下。
他就靜靜在地上趴了一會兒,也沒爬起來,心想反正又沒有人看到,跟大地親密接觸一會兒多好。
他趴著趴著眼睛就迷迷糊糊像是要睜不開的樣子了,這回白河才半瞇著眼手撐著地面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臉下正墊著下午沒有鏟完的落葉。
白河(幸虧沒鏟完。)
白河努力睜了睜眼。
他剛想繼續(xù)往前走,結(jié)果又被腳下一個什么東西絆了個趔趄。
白河我……
白河火上心頭,直接伸手用靈流綁住腳下那個東西,往起一提:
白河又是你?!
赤紅色的靈流上赫然綁著一個竹鏟。
白河看著手中青綠的竹鏟,才想起來是自己隨便把竹鏟扔地上的。
白河造孽……
白河一揮手,靈流直接裹著鏟子被拋向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像是插了翅膀,飛到了不知名的哪個角落。
等到那赤紅的一坨東西沒了蹤影,白河才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大樹下。他像是松了口氣似的靠在樹上閉了眼。
沈筠和白木談完話后已是暮色微起,向遠(yuǎn)處一看就見漆黑的大樹下模模糊糊有一坨東西一動不動,就像是長在了樹上。
白木這什么東西?
白木起身想去看看,卻被沈筠按住了肩膀。
沈筠你去吃飯,為師去看看。
白木點了點頭,便順著練功房側(cè)面的小路去了飯?zhí)?。沈筠起身拍了拍袖子輕聲慢步的走到大樹跟前。
走近一看,是白河垂著腦袋蜷著身子靠在樹旁睡著了。
沈筠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白河的頭,沒醒;按了按他的肩膀,還是沒醒。
沈筠嘖,睡得挺沉。
沈筠為了不打擾白河的休息,便沒用靈力,只是伸出一只手扶著白河的腰,另一只手穿過白河的腿彎把白河慢慢抱了起來。
在沈筠懷里的白河扭了扭頭,bia ji了幾下嘴巴,便繼續(xù)睡了起來。
沈筠抱著白河慢慢走進(jìn)練功房,盡量讓顛簸的幅度小一些,以免吵醒白河。
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山下萬家燈火明明暗暗,在安遠(yuǎn)山上一覽無余。
盡管沈筠再怎么小心,可等他抱著白河走到內(nèi)室準(zhǔn)備把白河放在床榻上時,白河卻突然睜了開眼。
還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白河直愣愣的看著沈筠,一看就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沈筠醒了啊,你剛睡得挺香的,為師還以為你要睡到明日日上三竿呢。
白河剛還臉紅自己居然被另一個男人公主抱了起來,結(jié)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更紅了。
被氣紅的。
瞧瞧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做睡到日上三竿?他是這樣的人?他倒是想睡啊,可那敲門聲不允許??!他哪天不是睡得正香就被敲門聲弄醒了的?
沈筠嘖嘖,臉怎么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