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找你說說話，去咖啡館？”

　　她微笑，抬手理了理頭發(fā)：“嗯，好。”

　　我跟她說，她是我家那個傻大個的初戀，要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指出來讓他糾正，不要悄悄生氣，因為他根本看不出來。

　　她笑了：“他也是我初戀啊，其實平常都是他照顧我比較多，也沒有什么做的不好的?！?/p>

　　“姐姐，他真的很好?！?/p>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她那天的話，還有下文：只是，我沒辦法永遠存在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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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分手之后，他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開始找工作，步入社會的茫然和心愛姑娘的離開無疑一下子擊垮了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體育畢業(yè)生。

　　他跟我說，分手之后，就再沒見過她了，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一樣，哪里都找不到她。

　　我欲言又止，姑娘走之前其實找過我，正巧我在外地出差，在電話里和我告了別。

　　至于離開的原因，她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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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半年多，他開了一間健身房，我被迫充當投資人之一。

　　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早上落在他那的資料，就去取了，結(jié)果沒見人，我正疑惑，剛開店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嗎？怎么這么早就回家了。

　　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后，他的語氣有點不對勁：“我在樓頂，上來喝酒?！?/p>

　　我愣了下，爬上健身房的樓頂，果然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喝著啤酒。

　　他沖我招手：“姐?！?/p>

　　我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我才不跟你喝酒，開車來的?！?/p>

　　“哦?！闭f著，把易拉罐里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又在塑料袋里找出一瓶，“咔”的一聲打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跟我說話。

　　“我今天，見到小天鵝了。”

　　我愣了一下。

　　“她瘦了好多……我覺得，她好痛苦?！?/p>

　　我不說話，他繼續(xù)講。

　　“小天鵝剪短了頭發(fā)……到耳垂，很短，好難看，但是我還是心動了?！?/p>

　　“她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講話，想假裝路過，被我攔了下來?！?/p>

　　“她特別慌張，不敢看我，低著頭，我問什么也不答話……”

　　“我真的，想她到快瘋掉了，我好想抱住她，像以前一樣，可是我不敢，我怕嚇到她，我怕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了……”

　　然后他就哭了，這是我第二次看他哭，第一次還是幼兒園時跟同學(xué)打架輸了的時候。

　　他死命咬著下唇，渾身都在抖，過了好久才慢慢松開，嘴唇被他自己咬破，流了血，紅的刺眼。

　　“姐，你說，這么久了，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她啊，為什么啊……不是都說，初戀就是新鮮感嗎？新鮮感一過不就什么都好了嗎？可為什么這么久了我還是那么痛苦。”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放她走，一點也不?！?/p>

　　后來，他喝得爛醉，躺在樓頂睡過去，我從塑料袋里找出一瓶沒開封的啤酒，獨自打開喝起來。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我的丈夫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陪一個某個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