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為什么心口這么疼?
我進了馬嘉祺安排的包間不久之后就溜了出來。
本以為沒這么容易,想著說,別人小說里都會有人看著女主,不讓女主亂跑。
看來馬嘉祺他也沒有很在乎我,真的只是讓我出來逛逛而已。多多少少還有些不甘心呢。
如果我沒有穿進這書,他是不是會喜歡上原來的林晚蕭呢?
嗯?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管他的,我先找到回到我的世界的線索再說!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位記者,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突然發(fā)悶,我沒有很在意在意,自然而然覺得是發(fā)燒的后遺癥。
“嘿,這位記者朋友?!蔽以谒膶γ孀?。
他真的好看。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睫毛過分地長,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他抬頭看我的時候,我有一眼萬年的錯覺。
是小鹿,要撞死了嗎?胸口怎么更悶了點?
他見到我時有些詫異,放下茶杯。一開口就是清冽的薄荷音。
“晚蕭?”
嗯?所以林晚蕭和這位帥氣的哥哥認識嗎?
“啊,你是···?”我稍作遲疑。
“你從來不這么開玩笑的?!彼⑽⒁恍Γ冻隽丝蓯鄣耐醚?。又舉起茶杯抿了抿,“那行,我陪你玩。是我啊,賀峻霖?!?/p>
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想講話,卻發(fā)不出聲音,連氣都喘不過。
為什么,為什么心口這么痛?
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下,一點都控制不住,我捂著胸口躬下身子。賀峻霖驚慌失措,他站起身伸手就要扶我。
為什么,他一靠近就更難受,就像有人拿著錐子,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在心口鑿。
“別···”我想制止他的靠近,但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系統(tǒng):“你真的來了···”
我:“什么叫我真的來了?說得像你知道一樣?!?/p>
系統(tǒng):“是,這次是真的知道。”
我:“什么意思哦,你現(xiàn)在干嘛這么嚴肅?”
系統(tǒng):“林晚蕭的身體,不只有你的意識,還有她自己的?!?/p>
我:“······你再說一次?”
系統(tǒng):“你剛才見那小記者的時候,身體是不是有不可控的情況?”
我:“的確是,我莫名其妙心口很疼,我自打出生以來,沒受過這樣的疼·····而且我還哭了,好難過好難過的那種?!?/p>
系統(tǒng):“你的動作一直在林晚蕭的掌控之內(nèi),你先前之所以能自由自在,就是因為事情按照她期望的方向發(fā)展。但···你去見那個小記者,并不在她的計算范圍內(nèi)···”
我:“我有點懵,我哩腦殼···那行,記者為什么不在她的計算范圍內(nèi)?”
系統(tǒng):“這樣說吧,那個小記者,是林晚蕭黑暗世界里的光,小記者是林晚蕭愛不到的人···”
我:“林晚蕭愛的人?!”
系統(tǒng):“你之所以很難夢見我,就是因為那些日子她的意識比你更強,這次你的意識強于她,所以你才能見到我。”
我:“我不能把身體還給她,然后回我的世界嗎?”
系統(tǒng):“你已經(jīng)侵占了她的身體,如果她意識完全恢復,那你可能真的會消失···”
我:“?你再說一次?”
系統(tǒng):“我數(shù)據(jù)整理差不多了,看到了一些很后面發(fā)生的事情,雖然還不完全···我也知道你出去的方法了,就是堅持到這本書的結(jié)局?!?/p>
我:“我天啊,你終于說了有用的東西你快說,結(jié)局咋樣我要加速沖向結(jié)局!”
系統(tǒng):“其實林晚蕭已經(jīng)利用嚴浩翔,讓嚴家和馬家在很早之前就起了沖突。然后,她用了些手段,讓嚴浩翔長期昏迷,然后有一段數(shù)據(jù)沒有找到···她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式,和馬嘉祺成婚,在大婚之夜,她刺死了馬嘉祺,燒死了馬家上上下下所有人······”
我:“······”我要刺死馬嘉祺,才能回去嗎···
我:“那你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恨馬家嗎?”
系統(tǒng):“林晚蕭的母親,在她年幼的時候,被馬嘉祺的伯父糟蹋了···后來她母親精神脆弱,割腕自殺,走了···”
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能回去嗎?”
系統(tǒng):“據(jù)我現(xiàn)在整理的數(shù)據(jù)來看,沒有?!?/p>
···················
睜開眼,是純白的天花板,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一點都不好聞。
我環(huán)顧四周,看起來這里是醫(yī)院??吹綁ι系呐_歷,沒想到我昏迷了兩個禮拜?
門被輕輕推開。
我沒有見過這種表情的馬嘉祺。像是···驚喜?
他立馬變成了我熟悉的面無表情。不疾不徐地走過來。
切,原來他不擔心我,連步子都這么不緊迫。
也是,我們認識能有幾天,也才一個多月。他能對我一見鐘情???
在我的愛情觀里,愛情會被柴米油鹽所替代。在清晨那個人會喝我熬的粥,傍晚那個人偶爾會從花店為我買一束花。晚上我們各睡各的,在缺乏安全感的夜晚,我就抱著他睡。從來不缺小打小鬧,生氣了大大方方地吵架,但誰都不會和誰分開。
在我的愛情觀里,愛情是需要被時間驗證的。愛情的煙火氣要很濃。
一見鐘情于我而言,是小孩子過家家。
可為什么我會期待他,期待他對我一見鐘情?
他靠近我,蹲下來看著我,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
我只要把他刺死,放把火我就能走,就能回到我的世界過平靜的生活。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假的。
可我現(xiàn)在看著他,我怎么就覺得我辦不到呢?
馬嘉祺剛要開口,卻被我搶先一步說了話。
“馬嘉祺,我知道你現(xiàn)在準備要批評我我,批評我我到處亂跑了···”
馬嘉祺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我說話。
“我知道錯了,帶我回家···好不好···?”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