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馬嘉祺視角之 我的確是個小孩
馬嘉祺和對方基本談判完了,正要叫人續(xù)茶水。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主突然闖了進來。
馬嘉祺示意他到自己身邊。
那男子在馬嘉祺耳邊說:“馬哥,那小姐突然就昏倒了···”
馬嘉祺“噌”地站起來,丟下一句“失陪”和“改日再約”便匆匆離開了。
賀峻霖正驚恐地搖晃著林晚蕭。
馬嘉祺上前把林晚蕭從賀峻霖懷里搶過,橫打抱起,對著圍成一圈的人吼了一聲。
“讓開!”
馬嘉祺把她送到醫(yī)院
醫(yī)生拿著帕子擦汗:“她意識渙散,復(fù)雜得很,像是有兩個意識···”
馬嘉祺拍著醫(yī)生的辦公桌站起:“別廢話,就說能不能治!”
醫(yī)生瑟瑟發(fā)抖:“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醒不來。
醫(yī)生對自己眼前眼神兇狠得像狼一樣的少年充滿畏懼感,便改口
“也有可能馬上就醒···”
林晚蕭已經(jīng)昏迷了一周了。
那位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開始偷摸著寫離職書,打算轉(zhuǎn)院。
他不久前看那少年穿這軍裝來醫(yī)院,才知道那是馬家二少爺。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馬家二少爺。
馬嘉祺坐在病床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對著病床上的人輕聲自言自語。
就像在講悄悄話。
“你干脆就這樣死了吧,嚴浩翔如果發(fā)瘋了,就不會對馬家動手動腳了?!?/p>
“平時不是很能鬧嗎,這會鬧不成了?”
“外界的人一直稱贊我是這個年紀最成熟最優(yōu)秀的人才。”
“他們夸我冷靜,稱贊我的干脆,羨慕我我不食人間煙火。說我不像其他這個年紀的人,總被情愛所困,負重累累,多愁善感···”
“我現(xiàn)在好像和其他人一樣多愁善感,諷刺嗎?”
“你真的很麻煩,非常麻煩,老是需要別人照顧?!?/p>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動作輕柔地用手為她將碎發(fā)撥到耳后。
昏迷了兩個星期的林晚蕭終于是醒了。
他推開門,看到病床上坐起的茫然不知所以的她又驚又喜。
但覺得不妥當(dāng),又馬上恢復(fù)他原來的表情。
他又告訴自己,她醒了就能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就能阻止嚴家惡劣的行徑···他只是在為這件事高興罷了。
這兩天馬嘉祺去找過賀峻霖,但賀峻霖的確沒有對她說什么過分的話,做什么過分的事。他那個穿黑色衣服的下人也說賀峻霖并沒有什么動作。
她昏迷的原因,查不出源頭。
他走向他,正要問她為什么昏迷,她卻先行開口了。
是因為病了嗎?她今天說話不像先前那樣放肆,不像那樣喜歡挑撥他。
也不是他們兩個剛見面的那種生澀。
這樣的語氣像是不安,像是躲避,或者其他什么
“馬嘉祺,我知道你現(xiàn)在準備要批評我我,批評我我到處亂跑了···”
“我知道錯了,帶我回家···好不好···?”
這會,馬嘉祺終于和自己和解了。
他就是在乎她,他就是變得不冷靜,不理智,還不客觀,就是被她的情緒左右。
他就是喜歡她。就是對她一見鐘情了。
馬嘉祺在心里默默罵自己:
“馬嘉祺,你的確就是個小孩。”
他突然想到他在書上讀過海德格爾說過的一句話:
“向死而生,別以為世界末日了就可以賴賬。
我還有野火燒不盡的愛情,和糾纏不清的夢想?!?/p>
是,他一度覺得愛情一點不可信,可有可無。直到真的遇見她,他才知道,人有七情六欲,縱然你再怎么克制,再怎么壓制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的感覺。
他終于敢不違背內(nèi)心,光明正大地看著他的女孩
他說:“好。”
他說:“我們回家?!?/p>
他又在內(nèi)心暗罵自己:
“一見鐘情?
馬嘉祺,你真是有夠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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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yù)告 第十一章·誰允許你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