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是自己人了?!?/p>
墨越秋這個人,惡毒陰險,慕憐雪落到他手里,指不定受多少苦。
“把人給我叫來,我要離開這里,馬上!”
墨氏地標(biāo)頂層。
對于慕憐雪來說,這算是一個很有年代感的故事了。
墨家這個家族,盤根錯節(jié)支系龐大,這是一個光聽著就很有莊嚴(yán)感的存在。
而在這個地方,港式婚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一個有點權(quán)勢的男人,是可以娶多房妻子的。
譬如在江城時遇到的四夫人一樣。
而墨越秋的父親墨育行和墨越澤的父親也就是墨育寧,明爭暗斗進行著,墨育行還未成年的時候,他的母親瘋了。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過來,這些年來出的各種狀況,只有正房過的好好的,其余的,不是死就是瘋。
墨育行要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為自己打算了。
而偏偏,墨育寧這個以后極大可能要繼承家族的長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著去外頭看世界。
記不清了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哪個夜晚,墨育行知道墨育寧在悄悄創(chuàng)業(yè),一路跟著 將他堵在外頭,手中的車鑰匙拋上拋下:“大哥, 我想跟你一起?!?/p>
如此壯志豪情,墨育寧卻拒絕了。
“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
墨育行勝券在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回去告訴他們!你現(xiàn)在還沒起步呢,他們知道了你猜你的下場會是什么?”
墨家可不許繼承人橫生枝節(jié)。
那天墨育寧剛拿下第一個case,“你威脅我?
還是純白的少年啊,其實敵意并沒有那么大,墨育行放軟了語氣:“大哥你就讓我跟你試試唄。
墨育寧當(dāng)時只是試水,也沒多說了,同意了。
畢竟在那個時候,有個人幫忙打掩護無論如何都是好的。
況且墨育行好學(xué),學(xué)什么都快,加上他的母親瘋了,他對家事不太了解,也算抱著一些同情,并沒有留太多心眼。
墨育行打得下手確實從未出錯,他們越做越好,一切都慢慢好了起來,直到,葉晚秋出現(xiàn)了。
這個背景強大的女人,溫婉爾雅,與墨育寧發(fā)展到私自結(jié)婚,墨育行才知道。
公司上市的時期,墨育行和墨育寧第一次發(fā)生爭吵。
“你瘋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墨家和葉在當(dāng)時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山頭就這么多,都是有背景的存在,自然容易發(fā)生利益糾紛。
加之公司剛剛發(fā)展起來,墨育行太怕葉家利用一-些人做些什么,而且墨育寧對葉晚秋簡直要寵上天。
墨育行生性多疑,母親遇害在前,他對葉晚秋也不是那么相信,加上有居心不良的人在背后慫恿,那段時間他連做夢都是墨育寧和葉晚秋一起把公司拿走。
慌了亂了,全然不管墨育寧多次叮囑,不能告訴墨家他和葉晚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情。
是他告的密。
效果可見一斑,墨家高層一怒之下對墨育寧做了一一些不好的事情,并且完全的隔離了墨育寧和葉晚秋所有的資源,墨氏的前身就是在這樣的動蕩下發(fā)展起來的。
墨育寧自然不是軟柿子,經(jīng)過多方打聽,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信任至極的墨育行干的。
墨育行想得簡單,自以為壟斷了墨育寧對墨氏的加持自己就能占山為王,沒想到的是,墨育寧和葉晚秋居然能從墨家的層層封鎖下突破重圍,并且查到了是自己在背后捅得刀。
導(dǎo)致,之前講過的,上市 以后墨育行收到的利益也就那么一點點。
兩兄弟的真正敵對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
墨育行當(dāng)然不服,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做點什么,他最后得到的一定比這更凄慘。
于是之后的好幾年,墨育行與墨育寧同樣開始了明爭暗斗,在從商天賦來說,墨育行不如墨育寧,他只敢做一些小動作。
契機爆發(fā)在他們共同的父親因病去世的時候。
本以為墨育寧都與墨家鬧到這個地步了,墨家的繼承權(quán)無論如何都和他沒關(guān)系了,墨越秋亦抱著僥幸——但 ,誰也沒想到,老爺子依然把那些東西給了墨育寧。
老爺子出殯的時候,墨育寧匆匆趕回來,背負(fù)無數(shù)刀一樣的各種揣測和陰招。
墨育行心里的那一-點,那一點嫉妒和記恨發(fā)酵得越來越大,他自己本身是知道他心理出了問題的,但奈何人性,不由控制。
他開始委曲求全,開始蟄伏,以柔弱姿態(tài)試圖再度博取墨育寧的信任。
那一天啊,天氣很好,整個城市有條不紊的在運行,墨氏這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車子撞上的時候,那一整條街重重封鎖,事件轟動了所有和商界沾邊的圈子,以及墨家。
墨育寧自己也沒想到,他做到了。
那天他遠(yuǎn)遠(yuǎn)看著墨育寧躺在地上血流不停的身體,手都在抖。
更沒想到,墨育寧的命那么硬,只是腿部落下殘疾,沒有致死。
而葉晚秋那么,不離不棄,幾天沒過,她居然親自就上了臺,并且第一時間把他們那個兒子送到國外。
那年,墨越澤出國學(xué)習(xí)了。
那時候墨育行突然有些累了,但命運推動他走到這一步,他早已沒有回頭路。
后來又是幾年,葉晚秋背后雖然有葉家,但她一個女人,多少力不從心,墨育行總算是從她手里拿到了一點權(quán)利,就是這個時候,跟他作對似的,墨越澤回國了。
當(dāng)年棱角冷硬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鋒利的男人。
他長大了……他也老了。
墨越澤的進攻極具手段,跟毒蛇似的一點點入侵。
墨育寧完全的讓位,他一上臺,第一件事就是肅清墨家在墨氏的入駐,一人集權(quán)在當(dāng)時來說,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也很大程度上給他的存在造了勢。
墨越秋作為墨育行的兒子,也是當(dāng)時被肅清的其中一員。
事實上墨育行和墨越澤斗了很長時間,最后一場談判,墨越澤背光負(fù)手而立,告訴了他一個事情。